惊恐,悲恸,失而复得的后怕,所有负面的情绪碰到那句“你放心”,像是开了闸口一般,倾泻而出。
裴南曜抱着她,感受着她鲜活的心跳,真实的体温,却还是不能安抚心底最深处的惶恐,找到她的那一幕,他几乎浑身发颤,她躺在乱石中,小腿,胳膊,额头到处都是擦伤,静静的闭着眼,就像是,像是没了呼吸的死人……
背后传来手掌轻拍的触感,细致温暖,带着安慰。
裴南曜的思绪一下子静下来,心,微不可查的被熨烫平整。
他稍稍松手,与她扯开点距离,面对着她。
阮冬灵抬手抚上他的略显疲惫的脸,紧锁的眉头,她的指尖来回摩挲,不厌其烦。
四目相对。
她眼底不掩饰的心疼,如同丢在干柴上的星火,一点就燃。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强势的,令人窒息的,却又掺杂着体贴入微的温柔。
她闭眼,攀上他的肩,回应。
如同看见曙光的落难者,心底生出迸发的喜悦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这个吻,绵长缠人。
等到她喘不过气,他才放开,二人额头贴额头,相拥着喘气,平复呼吸。
阮冬灵脸色发红,看上起有些窘迫,她顺从了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这一刻,只剩下她和他,没有前尘,也没有过往。
“你怎么找到我的?”脑袋稍稍后移,她盯着他,一双眼睛黑地发亮。
“我看到了你给我留在房间里的便条。”他低低的说道。
她屏住呼吸,尽力地去听,只能听清几个字,心下颓败,不再隐瞒,“我耳朵好像病发了。”
闻言,裴南曜脸色大变,愧疚沉重,抬手抚上她的右耳,“对不起。”
是他的错,他当年的一巴掌,才会让她的耳朵留下病症,才会导致她听力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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