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能指挥官兵守着郊外医馆抓人,还这么的唯恐天下人不知,那就是早已布下了替罪羊的后招了!
下这盘棋的人够厉害,也够狠毒,竟敢用黎民百姓的性命,天下的平稳,来赌输赢!这做法等于动摇皇朝根基,万一皇帝知晓,必死无疑!这赌注下得如此之大,那么赌赢得到的东西,会是什么?!
答案在心底呼之欲出,我却不能肯定。
出了御医馆,由着沧海扶着我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回家。远远的看见,我的颜府大门口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几个小厮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廊下。
再由着沧海指挥软榻抬我进去,脑海里继续翻腾纠结,无数理不清的念头,开始逐渐明朗。
得了痘症而不隔离不医治,势必会传播病毒。如此下去,不出十天,痘症必定爆发。痘症本来就令人闻风丧胆,加上被传染殃及的人越来越多,处处人心惶惶里,天下大乱必不可免。
到那时,只要有哪个皇子亲力亲为,救治患者,视百姓如子,待痘症爆发的周期一过,痘症缓解之后,必得圣心,也必得臣工赞许,百姓拥戴。那么,水涨船高,空闲已久的太子之位,唾手可得!
对方,觊觎的是太子之位!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那么,我浑水摸鱼的机会来了!
吃过了晚饭,我满血复活般精神抖擞,大摇大摆地溜进书房,摊开一张色白如雪的宣纸,提笔挥毫。
书桌后,沧海抬眸,静静的看我一眼,就继续看着手里的奏折。
好一会儿,我把手里的毛笔一掷,满意地歪头看着:“沧海,来看看,我的宏伟大业图!从今天起,你就知道,我不是只会白吃你的,白喝你的啦!”
“嗯,”沧海从奏折里抬起头来,面纱荡漾起好看的波纹,声音如吹散薄雾的清风,柔美轻缓,“你说,我听。”
“看哦,这是个二是二皇子,三是三皇子,以此类推,拢共七个皇子七个小圈,”我举高宣纸眉飞色舞,宣纸上一团团的墨迹,小圈圈包住数字,围着正中央的大圈,“而这只有一个的大圈是皇位,我想要帮你,坐上去!”
沧海优雅的身姿倏然往后一倾,连忙伸手撑住,轻笑出声:“呵呵,很好,很好,思路清晰!你,打算怎么帮我?”
“不许提问,我这不正在计划中么?”我佯装生气,“现在我只知己不知彼,怎么帮啊?!这些皇子,你要细细的,一个一个说给我听,他们哪方面厉害啦,或是老婆厉害啦,还有什么方面不厉害的,统统说来听听。”
“呐,这堆小卷轴你看看,都是本朝皇子的密报,包括我的。从蓬莱盛宴上重金买来的。”沧海悠悠一指书案边上小山般一大垛卷轴,“在那里,我遇见了你!”
“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叉腰转身,感慨万千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地打量一遍那垛卷轴,“沧海,有没有目录表?或是简介?这么多,看到猴年马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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