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果断点头,昂首挺胸的步伐虎虎生威,“走!兄弟,我们一起看看这个属于我的地方!”
这座房子大得吓人,比沧海的八王爷府还足足大了两倍多!真真是领略到广厦连绵这个词的意思了,从早上一直走到现在晌午了,这一落接连一落的院子,房子,多得不可胜数。
“买到大厝拼命扫,漂亮老婆跟人跑啊!”我叹了口气,坐在天井里白玉兰树的围栏上敲敲酸麻胀痛的大腿:“沧海,主随客便,你,自己喜欢看哪里就去哪里,我这主人要歇歇脚。”
“呵呵!你自己选的房子,还没有住进来,就嫌弃了?”沧海调侃地仰头看着芳香四溢的白玉兰树,长身玉立,高雅圣洁的感觉扑面而来,“不过,这颗聆月树,倒是很好,在这个时节还有花开。”
聆月树?!啥新树种?我仰头看,再次确认,不就是白玉兰嘛!难道人高贵,树的名字也变高贵了?!
“聆月树,花色纯白,幽香醉人,迎接月华而开,脉脉的月色花瓣里,一如蕴含着丝丝月语。”沧海轻渺的声音如荡漾着柔柔月色,他伸出手臂,摘下一朵玉兰花,隔着面纱,轻轻嗅着。
他的模样,在我伸长脖子仰着头的角度里,优美如月中仙子,遗世而独立,拈着一朵花儿,呢喃细语。
一擦嘴角几乎流出的口水,我鄙视自己,一拍额头,我站起身来往前走:“休息好了,走啦!”
“好。”沧海温顺的跟在我身后,一霎间,我觉得他好像是我养的一条小狗,欢欢喜喜的跟着主人,屁颠屁颠的跑着,开心地撒着欢儿。
若沧海不是下令灭了我萧氏一族的人,该有多好!我们之间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却又存在着比爱情还要历久弥坚的情感,这就是属于女孩儿之间才有的闺蜜的感觉了吧?
我逛了前院,就失去再逛后院的劲了,这大半天在院楼廊台里重复再重复,脚发软,连眼睛也看累了。
瘫软在厅堂前的曲廊木座上,我唉唉哎哎地念叨:“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就是不知道还要几天才能巡视得完啦!”
“一天。你可以乘坐软榻。”沧海的声音悦耳动听,我听出了他狡黠的笑意。这时才发现,两顶两人前后扛着的大椅子,晃晃悠悠地跟在我们后面。
比轿子小两号的这东西,这就是可以扛进门户里的软榻了!岂有此理,有这交通工具不早说,累得我都要趴下了,才告诉我!我瞪着沧海蒙着面纱的脸,下意识的轻轻磨牙。
“不喜欢?那就不要用了。”沧海还一本正经的调侃,笑意更浓了。
“要要要!”一看软榻就要调转方向走了,我蹦了起来大喊,“我要坐的!”
健步如飞地追上软榻,我拉住软榻把手,一屁股坐了上去。
沧海郎声大笑,清亮的声音直入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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