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真相,眼前的迷雾就会越浓郁,他们与凶手真正的较量也会越强烈。
警察局内人头攒动,案件现有重大进展,局里局外都在配合韩行止和李琼玖审问清洁工。
韩行止将刚刚从鉴定科拿回来的报告拍在桌上,审讯桌对面坐着清洁工。
“凶案现场有你大量的指纹,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没杀人!真不是我!”清洁工挣扎地想要站起身,却无奈手脚被栓上铁链动弹不得。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刚要张嘴,清洁工又停住,手指交叉在一起坐立不安。
“你不说,是因为那个处理尸体的人是吧?”
听到韩行止的话,李琼玖放下笔,微微抬眼。
清洁工今年二十五岁,正值青春,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在他十八岁的时候相继离世,南城公园上游水库边有一处房产。清洁工这个工作早起晚归,挣得并不多,算是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一个年轻气盛的成年人,绝对不会甘心就此沉沦,可是什么让他放下身段?这才是李琼玖想要知道的疑点。
“如果你能配合警方工作,提供有利线索,我们会在法官面前提交有效证据,考虑量刑。如果你不说,现在也算人证物证俱全,将你认定成杀人凶手也无人会反驳。”李琼玖威胁道。
“我说!我说!”清洁工并不傻,坐几年牢也比死刑强,更何况他也没必要为凶手背锅。
清洁工交代,他并不认识死者,和他们也没交集。他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父母死后,对这份故土的感情就更重了。上游的房群都是些老房子,那里以前住着的有钱人都搬走了,说是风水不好,水库旁边太危险。留下的孤寡老人有的病逝,有的住进养老院,有的外出务工,好巧不巧一时间整个房群只剩下他一个人。
本来,他也可以搬走,找一个更繁荣的地方寻一份工作,再讨一个老婆,生一个娃娃,这样的安定生活试问哪个男人不向往?
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得知水库房群要拆迁的消息,地皮被一有钱开发商看上,说这里有山有水风景优美,游客多很有市场,要改造成度假村。
他隐瞒这个消息不外传,为了表现房群都是自己的财产,他还将房子的每把锁都换掉,准备独吞这巨款后逃之夭夭,于是在下游的南城公园找一份清洁工的工作,一来这个工作流动性强,方便打探消息;二来离家近,工资能支撑自己的基本开销。
据他回忆,案发当天晚上九点钟左右,一个拄着拐棍的老人来租房子。可能夜凉,老人穿着长袖,带着黑色手套和宽沿帽子,看不清容貌,但弓着背,身形是消瘦的。
老人是来租房的,正是死人的那间。老人告诉他,今天晚上会有两男一女过来入住。法律要求出租房子需签署合约,老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要求不留下个人信息和联系方式,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他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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