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笑软了,太孙也就没有再征伐徐循的意思,他从枕边胡乱扯了一条枕巾来,就要给徐循擦拭身体。徐循忙道,“不要啦,多脏啊——”
着,就从自己的衣衫堆里,捞出了一条菲薄丝滑,洗得干干净净的手绢,上头还连了金三事和一个荷包。太孙接过来,给徐循擦了一下,见到那上头殷红的血迹,便有紧张,徐循忙道,“没事,就是一血,一会儿就好了,我一不疼。”
太孙又有想笑的样子了,他又擦了擦,见没血出来,便把手绢扔到地下,在徐循身边躺了下来,半带着调侃地,“我发现你这个人,虽然生得娇弱,可心里却是个汉子。”
“怎么?”徐循靠在太孙肩上,这会也还不大想睡,实话,她现在还是挺疼。
“你这出来的话,办出来的事,就和个汉子似的,透着豪爽大气,多有担当?”太孙,“从来都是我安慰别人,在你身上倒好,居然反过来了。”
徐循马上,“我疼得不行呢,您给我揉揉吧。”
她语气也是有半真半假的,太孙看了她几眼,又是要当真,又是还有存疑似的。徐循反而有不好意思:她知道太孙的阴影,就不该再怎么开玩笑才对,她就赶紧给太孙道歉,“其实第一次都是这样的,疼一会儿就过去了,您真不必替我担心。”
太孙嗯了一声,这才放松下来,不话了。又过了一会,徐循看他不话了,便觉得自己也许该走——妃嫔侍寝完了,一般都回自己屋里去的。只是现在导引中人不在,她也拿不准自己怎么办才好。
正不知所措呢,太孙又话了。
“看来,上回把你叫进来以后,有不少人都和你过这里头的原委了吧?”
徐循这才想起来:她表现得实在是太明显了,整得对太孙的心理阴影非常明白似的。别太孙了,要是易地而处,就是她的脑袋估计都能发觉出不对来。
“我……”她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好不能承认的。内宫生活是什么样的,太孙那肯定比她了解。“是,这消息传得快嘛……宫里什么都少,就是闲话不会少的。”
太孙沉默了一会,也嗯了一声,失笑道,“和你话,也挺开心,我们家循就是实诚。”
他亲昵地把徐循搂在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徐循有别扭,但也任凭太孙施为。太孙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光的脊背,一会过去徐循就有困了,不过太孙没发话,她也不敢睡,就在那打着盹,过一会,太孙问,“那你,为什么你只就流了这么一儿血,同仙仙她们几乎一样呢?”徐循一下什么困意都没了,全飞了,她一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整个身子僵在太孙身上。太孙也没逼她,还是这样慢慢地梳理着她的脊背,过了一会,又,“干嘛,这事就这么严重吗?连你这个实诚人都是这个模样。”
徐循其实觉得这就是屁大的事,只是太孙妃和太子妃都有过嘱咐,她当时答应下来了,现在好像就不好再和太孙明。虽四下无人,但是,第一,太孙知道了真相,也未必会十分高兴,第二,他知道以后,嘴里要是带出来了,他是没什么,太孙妃和太子妃一问,徐循那就比较尴尬了……
她一时间有纠结,估计这纠结是完全表现在脸上了,因为太孙马上就,“你放心,这里就我和你,我知道了也就知道了,难道还嫌这事儿不够丢脸,还要到处去?”
这也在理,徐循想到太孙那晚的表情,心里也是有软,她瞥了太孙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想了想,便压低了声音,凑到太孙耳边,低声道,“我了,你真不告诉别人?”
太孙忍俊不禁,“肯定不告诉别人——这事啊,那就是咱俩之间的秘密。”
徐循拿白眼看了看太孙,又犹豫了一下,便压低了声音,“您那会儿,应该是进错地儿了吧……不是走了后门,是,您……”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觉得起来特别地害羞,一想反正太孙也看过了,便张开腿儿,拨给太孙看,“您估计是进到这里了……”
太孙看起来完全被徐循给惊呆了——又禁不住地被她吸引,他居然拿手指想拨动一下,可徐循不给他这个机会,忙躲开了。“别!您干嘛呀,这就是给您看看……不然,用口我可怎么呢……”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太孙的表情,忽然间又有怔住了:太孙脸上倒是欲求居多,好像没看到多少惊讶。
徐循也不知怎么搞的,忽然间福至心灵,她脱口而出,“啊!您是不是已经——已经猜到了?”
太孙撩了她一眼,又把徐循给压到了自己胸前,平平淡淡地,“你看出来了?”
他又失笑了起来,拧了拧徐循的脸颊,道,“你这丫头,倒也有几分机灵的。”
徐循心里也有五味杂陈,不出地有些恼怒,她白了太孙一眼,道,“您都猜到了,那干嘛还要问我?我……我不理你了。”
太孙的眼睛弯了起来,逗徐循,“你不理我,我怎么办?岂不是只好去死了。”
“哎——”徐循急了,赶忙去捂太孙的嘴,“可别,您身份这么贵重,怎能如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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