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脸有怒色,但是这怒色其实只是为了掩盖心里的慌乱而已,虽然他不能确定方尘是否得知其真实身份,但是他已经感到了一股从来未曾有过的威压感,让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可是这怒色在苏培元的眼里,含义可就不同了。如今鲲鹏已经被苏培元当做救命的稻草了,鲲鹏这般发怒,苏培元担心坏了事,忙不迭地道歉,并对方尘怒目相视。
方尘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如今没有证据,确实也不好办。
方尘坐在那里,暗中调动真气,想要再次催动“摄魂术”,让鲲鹏原型毕露。可是如今方尘刚刚学会使用“摄魂术”,刚才又对小保安用过,耗费真气太多,竟一时无法使出“摄魂术”。
方才苏培元对自己忙不迭道歉的情形,鲲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来,苏培元已经对他没有戒心了,而且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做救命的稻草了。方尘这小子,不识好歹,跟自己斗,怎么可能斗得过。
看着方尘得意、喋喋不休的样子,忽然有了主意了。他集中精力,暗自调养气息,仿佛入定一般。苏培元见方尘这般,以为自己刚才那狠狠地一瞪,让他收敛了,当下也不去管他,竟自和鲲鹏聊了起来。苏培元的夫人也同样没有去理方尘了,唯有苏惠彦不时地朝这边望去,但见方尘不嗔不怒,神情十分淡定,似乎在认真地倾听着父亲的谈话。虽然心里很复杂,但是也不便再说什么。
苏惠彦是个很孝顺的女孩,为了父亲,她甘愿放弃和方尘的爱情,选择和鲲鹏结婚。苏惠彦做出这个决定时,心如刀绞,痛不欲生,她觉得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已经失去了精彩,这辈子她就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然而为了母亲,为了父亲,她只能这么做。她一度手机关机,一度故意不接方尘的电话,甚至出国回避,就是想要用残忍的方式,忘记掉方尘。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把方尘埋在心底深处了,但是一见到方尘时,她才知道自己压根儿就是在自欺欺人,这辈子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忘记方尘。
“伯父,过两天就是黄道吉日,我想能否先把日子定了。日子定了之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书面请我叔叔出面周旋,你知道我叔叔这个人的脾气,找他帮忙的人太多了,总不能所有的人找他,他都答应,总得有个亲戚的名目吧,如果和惠彦订婚了,我自然就好说话了。”聊了一个多小时,绕来绕去,鲲鹏终于聊到了他想表达的正题。
苏培元看了看女儿,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从父母的角度来说,鲲鹏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更加理想的对象。“那我们就初定下个礼拜三吧,下个礼拜三好像是个好日子。”
苏培元的老婆,立即去查看日历,不一会儿兴冲冲地回来了:“确实下个礼拜三是个好日子,那就这么定了。”作为苏惠彦的母亲,她当然也知道女儿的心思,但是她更知道女儿嫁得好,那就等于第二次选择了投胎,那是改变命运的最好时机。虽说方尘也是个潜力股,但是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个还没定数的可能潜力股,而放弃这只金龟婿。这可是中央高官的亲戚,非常有实力的***,那岂是一般人能比的。
苏惠彦幽怨地看了看方尘,虽然她知道方尘对于这件事情也无能为力,但是也许她的心里还是希望方尘能够做出点什么,但是令她很遗憾的是,方尘仍然是那副表情,似乎很专注,但好像又有几分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苏惠彦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方尘对自己毕竟用情不深,连个起码的挣扎与反抗都没有。但是转念想了想,又怎么能怪方尘呢?自己在爱与孝难以两全时,还不是选择了放弃爱情。
苏惠彦咬了咬嘴唇,两滴泪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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