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鸿儿,这件事做的好。。”严嵩此时把眼睁开,轻声赞许,却也是为这事下了结论:“在朝中严陆两家联盟,方能保我严门立足不败。昨ri贼人行刺老夫,主谋之一却是锦衣卫百户,此事一传开,还不知有多少人弹冠相庆呢。便是陆文孚面上,也有些尴尬。今番鸿儿赎了莫家眷属出来,此事大可弥补这段缺憾。”
严鸿赶紧再行一礼:“祖父谬赞了。孩儿没计较这些长理,只知道生意场上做事留三分的粗浅道理,再加上爷爷说过陆世伯是我严家的大援。他既然有吩咐,孩儿也就照做了。”
严嵩呵呵笑道:“居功不傲,尤为难得。天se不早了,也你早些回去休息。这一趟你去救人,怕是花消不少。明天你去找严大,从公帐房把钱补给你。”
严鸿一听,禁不住心花怒放。白吃白piao还能报销,这买卖倒是做得不算亏本,只是枉担虚名,未得真个**,多少有些遗憾。
他谢过祖父,刚要拜别,严世蕃却道:“且慢。既然你做了这事,那莫家的男丁,咱们也不要留了。便与你赎出来的那母女三人,都不能留在我们府中过夜,以免落人口实。鸿儿你下去后,赶紧让严二备车,把他们送到附近的客栈去,再厚给些银钱,不让他们受了委屈。”,
严鸿答应一声,正待转身,严世蕃又追加一句:“慢着,我再想想,还是你辛苦些,亲自去送好了。严二这厮虽然忠心,办jing细活儿不太得力,别被他自作聪明,反而坏了事。”
待等严鸿离去,严世蕃长出一口气,冷声道:“陆文孚有事只找鸿儿,不找父亲,却有些意思。”
严嵩一双老眼之中也是暗含jing芒,拈髯道:“这事说来也不奇怪。他真要为赎一个犯官的眷属前来找老夫,只怕他也不好开口,老夫也觉得倒是个麻烦。这回把鸿儿推出去,倒是瘸腿穿高低靴,搭配却正好。鸿儿今晚大闹教坊司,依我看,礼部老吴多半是咽不下这口气的。现下,他多半就在炮制弹劾鸿儿的弹章,找人照本宣科呢。明天恐怕就有出好戏看。”
严世蕃冷冷一笑道:“父亲大人所见甚是。只希望吴老狗闹的越凶越好,弹章写的越狠越好。鸿儿大闹教坊司,是带着锦衣卫一起去的。以这吴老狗的见识,多半要把陆文孚一起牵扯了进来,说不定还要趁机再念叨下景王就藩的事。这样一来,这件事就分外有意思了。以孩儿所见。明天,我们只须盯住通政司,看着他们把弹章一早送进去,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
严嵩捻须呵呵大笑:“东楼,你不愧是当朝第一智士,老吴的心机,都被你摸透了。”
严世蕃颇为自得地笑笑,脸上表情旋又转忧:“只是,孩儿倒担心,陆文孚和鸿儿走的太近。那件东西……那东西,莫非落到了陆炳手里?”
严嵩摇了摇头:“若真是陆文孚有心想要拿物件时,只怕那物事在谁手里已无多大区别。你且想想,天家要对付谁,有无凭据,又有什么分别?”
严世蕃闻听,也是默然无语。沉吟片刻,独眼中忽然闪现一缕不安的光芒:“方才鸿儿说的那些什么过于霸道,什么韬光养晦的混帐话,难道……也是陆炳教他的?”
相对相对于莫家几口人的死活,或者礼部尚书吴山明天的弹劾,这个事倒是真比较要紧的。如果真是陆炳要借严鸿的口来传这话,那就无疑是说明了天家的态度。
难道,皇帝对严家的嚣张不满意了?要真那样,实在是大事不妙哩。
严嵩沉吟半晌道:“为父年纪大了,遇事思虑多不周全。这件事,我一时却也想不明白。不过你顾虑的,也未必没有道理。总之,还是告诉咱们的人,最近这段时间先行收敛一些,看看风声再做计较。小心不为过,就算这并非天家意思,我等趁着这谋刺案的时机,平复下剑拔弩张的形势,却也不错。”,
严世蕃道:“父亲明见。”
再说严鸿从大书房出来,回到自己的书房,见那莫家的四口人还在哭哭啼啼,但是情绪已经较方才平复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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