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严大公子,老秦来也!”那秦泰听得严鸿叫,顿时如同应声虫一般,屁颠屁颠跑了出来,一脸谄媚地望着严鸿:“大公子,叫下官有何吩咐?”
严鸿看着秦泰那张脸,禁不住稍微有点恶心。他对这种人实在是没法欣赏,但眼下恰好需要利用这种人来对付刘保。
毕竟闫东来穿越前也算见识了人间沧桑冷暖,知道堡垒最容易被内部攻破。刘保既然是教坊司的地头蛇,一口咬定按规矩不能办脱籍,那么就让另一个教坊司的人来打他的脸好了。恰好,之前严鸿见识了秦泰和刘保的相互斗争,那当然不妨利用下了。
于是严鸿微微一笑,指着刘保道:
“老秦啊,本公子要给莫氏三人脱籍,可这位刘奉銮却说,非得上报礼部尚书吴大宗伯,才能办下文书来。老秦,你是明白人,你告诉本公子,咱先不论别的,单说这脱籍文书,是真要上报吴尚书么?咱教坊司自己能不能办?”,
秦泰见此情形,严鸿是在逼自己站队了。他早有巴结严府之心,而且今ri里已经为这事和刘保孤注一掷了。至于说雪艳娘、莫清儿的摇钱树价值当然宝贵,但摇的钱都落刘保腰包里,还不如自个拿去给严鸿送人情呢!
于是秦泰赶紧道:“严大公子,刘奉銮在与您开玩笑呢。这教坊司脱籍之事,大公子明鉴,确实是刘奉銮自个就能做主,无须禀明吴尚书。那脱籍文书写来也容易,不是夸口,便下官也能当场填写,只要写完刘奉銮盖上本处的印章即可。”
严鸿笑道:“不错,4334看完了重么办123wb下次来咯,看来老秦对这教坊司的事务,却比刘奉銮更要明白些。那印章可是在刘奉銮手里?”
秦泰谄笑道:“恰是,刘奉銮一向把印章揣在怀里,免得被人盗用。”
严鸿哈哈一笑,再看着刘保:“刘奉銮,这文书,是你写还是秦韶舞写?”
刘保还未回话,施大胜那大手早往刘保肩上重重一拍:“不错,刘奉銮何必太谦?谁不知道,教坊司内数你最大,你再推三阻四未免不够朋友?诺诺,赶快把公文办好,咱们才好一醉方休,你说是也不是?”,
他嘴上说的客气,但手上加力,刘保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快被拍散了,心知今天这一关怕是混不过去。待要继续混赖,边上还有个秦泰公然下蛆,自个便想要弄什么手脚,也瞒不过人。
无奈下,刘保只能捏着鼻子,为莫家三女办了脱籍的文书,并从怀里掏出印章,一一盖好。他心中千悔万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个大方点,痛痛快快同意给三人脱籍,还能在严鸿面前买个好。如今恶人也做了,摇钱树也跑了,还被个秦泰把脸捞尽。
尤为可气的是,那秦泰在刘保办文书时,一脸激an笑,守在边上,探头探脑地看,还不时指手画脚,大有替严鸿当监工之事。刘保受这般委屈,心里已经暗恨秦泰、严鸿入骨。
严鸿却也懒得管他。强piao强赎。原本就要遭老鸨的恨,谁怕谁来?看看脱籍文书办好,严鸿只对施大胜说了句“告辞”,又拍拍秦泰的肩膀:“秦韶舞,我看你经营教坊司,却是颇为jing熟。”说罢,压根不理睬刘保,带着三女扬长出门而去。.:*
出门之际,一帮闲客纷纷惊呼,这小阎王连御三女尚且不足,竟然还要把她们一同带回家中,长期piao宿。看来果真是龙jing虎猛,威力过人。胡天佑这会儿已经在锦衣卫的包围下,吃喝得又醉又饱,看着姐夫潇洒的背影,他唯有赞叹感慨,转头埋怨自个生错了家庭。
严鸿带着三女出了门,见严家那马车,还停在外面等候。他先让三女上了车,自己随后上去,对赶车的把式说了句:“回府。”那把式也不敢多问,抖起鞭花,在夜se中向阁老府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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