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不会喝酒。”
沈策没想过她会拒绝,一时手里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竞颜看着他端着酒僵在空中的手,手上的伤疤很是扎眼。
记忆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夏天,她跟在沈策身后偷学他练剑的日子。沈策是他们中间年纪最长的大哥,比宋允王宇珩还要长上两岁。竞颜喜欢练武,常常偷学他舞剑,得空了他也会教她一招半式。
那天沈策练完功天下了雨,便在营里烤火煮酒喝。竞颜闻着酒香,也想喝。沈策不肯,说她年纪尚小,喝点只怕就醉过去了。竞颜闹着不消停,沈策哄着她说给她表演舞剑。
外面还下着小雨,一身军装的少年在雨里舞剑,似虬龙又似青鸾,一招一式,变化万千。竞颜不禁看得出神,等她回了神儿,才发觉拿在手里的软鞭掉进了烤火堆里。阿娘不喜欢她练武,一直没给她锻造称手的兵器,这软鞭是她好不容易才从宋允那儿骗来的。
听到竞颜的呼喊,沈策飞身回到营内,看到她如此宝贝那鞭子,也来不及细想,直接从火里把软鞭拿了出来。从此,那块疤痕便成了他甩不掉的印记,也是他们羁绊的开始。
想到从前种种,竞颜又不忍心让他难堪。从宋允那儿拿了根文竹,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算是本公主赏你脸才喝的。”
沈策知道她在赌气,但终归是喝了自己敬的酒,“那臣就谢过公主了。”
竞颜一听他还这样一口一个臣的,心里更是烦躁了,低头又灌了杯酒进肚子。
沈策看她喝得急,无奈地摇了摇头,“公主还是一点也没变啊。”
竞颜正倒酒的手僵了一下,是啊,她没变,但是很多事儿很多人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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