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又该上官柔六女与孟飞龙拜堂。这一次大家轻车熟路,有了上一回地经验,婚事办得很是顺利。只是孟飞龙是新郎,六女也全上了花轿,孟家上下里里外外、跑前跑后的便只有南宫艳一人,把她忙了个满头大汗。
六顶花轿齐整整地停在门前,孟飞龙出来迎接新人,这时候出了意外,所有的轿夫居然抬了轿子全都站在当地,并不落轿。孟飞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向南宫艳询问,南宫艳也不清楚。孟飞龙想了一想,心里就有些明白了,便上了前去,问道:“兄弟们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就是,我全部答应。”
站在最前边的郑武看似个带头地,对孟飞龙拱手答道:“我们吃少主的,用少主的,少主的恩德,大家几辈子也报答不完。今天少主大喜之日,我们不要金,不要银,三天无大小,我们要闹洞房。”
“对,我们要闹洞房!”众轿夫一起吼道。
轿中的六女早就知道南宫艳不会善罢甘休,没想来报应来得这么快,她居然还招了这么多帮手出来。只是她们身在轿中,出头不得,对外面形势的发展也无能为力。
孟飞龙望了一眼南宫艳,她正把小脸骄傲地扬起,一副洋洋得意地神情。她根本不在爱郎知道自己是事件的主谋。孟飞龙明明知道是她在里面捣鬼,但也不能驳了大家的面子,出来反对,便道:“我说过,今天大家有什么要求我全都答应。只不过有一点,算是我的一个小小要求,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能不能来文的不要武地?”
郑武等人一齐把目光望向了南宫艳。只见南宫艳两眼转了几转,轻轻点头。郑武便道:“一切依少主就是。”
下来拜天地,吃酒席,众人根本心不在焉,很快就过了。大家的心早就飞到了一会儿的洞房里,许多人都是胡乱吃上几口饭菜,便早早来的新房。这一晚飞龙岛除去防备在外的人员,大家全都聚集在宽大地新房里了。新房里的一切已经有人在安排,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一张大床上坐着盖了大红盖头的六女,她们的对面放着一张桌子,还有几张桌子整齐地放在两边。
吃饭的人早早地跑光,孟飞龙只好放下酒杯,草草完成了他敬酒的任务。当他走进新房,郑武看到时候已到,便用他的高嗓门喊道:“大家安静。有请令主!”
围观的众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胸有成竹地南宫艳走了进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六女对面的那张桌后。
在有些地方流行着一种闹洞房的形式,便是来文的,大家都要说‘令’。洞房的‘令’如同作诗,但要求没有作诗那样严格,有的就是顺品溜,只求上口便行。在大家说得‘令’中,会出些难题给新人,特别是新娘子,让她们回答问题或按要求完成一些动作。新娘子回答也是要说‘令’的,而且闹房的人是有备而来,什么古怪地问题都有,新娘子只能是现想现卖,难度极大,这也是对新娘子才学的一种考验。如果新娘子回答得体,做新郎的不只是省下了东西,也会很有体面;反之,若是新人的回答不能让人满意,甚至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新郎家就要答应出‘令’人的一些要求,以后免不得一番讨价还价。这种闹房的形式都要求有一位‘令主’主持,对这位‘令主’的要求也很高,一般都是能说会道、德高望重的人,既要活跃气氛,也能控制节奏,其中最为重要的是就是要有好口才。现在大家把目光都望在刚刚十四的孟少奶奶身上。
南宫艳将目光在四下环视一周,真的是威风凛凛,不怒自威,刚才嘈杂地新房马上安静下来。南宫艳指了两面的桌子道:“张张桌子四面方,亲朋好友坐两旁。”
马上有人便在几张桌子后落座,大家秩序井然。
“亲朋好友俱团圆,瓜果糠茶往上端。”
本来主人家应该有个管家管理应酬等事物的,现在南宫艳叛变作了‘令主’,孟飞龙只好亲自指挥人将准备好的物品端了上去。
大家吃着瓜果,喝着茶水,心里暗暗点头。今天这个‘令主’开头不错,只看她下面的发挥了,临场应变才是最难的。
等到瓜果放好,糖茶齐备,南宫艳很严肃地道:“自来主人千斤重,今朝洞房令如山。”回头向后望了一眼,吩咐道:“郑武,上酒!”
“遵命!”郑武几人将几坛女儿红摆在了桌上。
“喜儿,拿杯。”
“明白!”几个女孩将‘酒杯’拿了上来,却原来正是那天上官柔几女灌南宫艳酒时用的海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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