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大家讲得热闹,百里冰却犯上了难,江运堂可是由她管着的。她不解地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们把人都运到北平去,我的江运堂和青龙堂怎么办?那么大个营地没了人,怎么还能做到不被人察觉?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的。”
上官柔很赞同百里冰的意见,欧阳菲却望了孟飞龙微笑不语。孟飞龙只好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说过,这是一个很慢长的过程,至少现在我们从江运堂调几个人外人还是看不出来的,这件事冰儿你来安排。”百里冰心里不服气,可是还是表示服从。孟飞龙望了上官柔与欧阳菲道:“冰儿调来的人不要到杭州来了,那样太的惹人注意。你们在江上让他们换船,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上官柔点了点头,很有信心地道:“江运堂与漕运堂平日里船上的货物交接很频繁,做到这一点并不很难,我们让他们装作是搬运货物就是了。”
孟飞龙道:“这一点做得好,我们的力量就有保存下来的可能,对以后的行动有极多好处。否则,就算我们几个逃了出去,没人没钱,也不会对朱允文有什么威胁。”孟飞龙望了上官柔与欧阳菲,道:“所以你们这次的北平之行十分重要。五千多人啊,要藏起来真的很难,好在北平还算边关,找一处三不管的地带应该没有问题,否则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上官柔问道:“龙弟,既然我们认定将来与朱允文作对的是燕王,而北平正是他的属地,我们为什么不与燕王取得联系?这样我们行事不是很方便吗?”
孟飞龙道:“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最后还是不敢去冒这个风险。原因有三:首先,燕王起事只是我们根据乾坤道长的提示而有的一个猜测,至于他内的真实想法,是不是真有夺权的异心,或者说作乱的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我们都无从得知。如果仅以燕王最近与朱允文关系紧张这一点就断定起兵作乱的是他,似乎把政权这东西看得太过简单了,当权者的心态就像天上的云一样易变,利益才是他们最感兴趣的东西。而且我们与燕王联系就等于与他摊牌一样,不谋而合自然是事倍功半,可是接了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那就麻烦了。其次,燕王现在与朱允文关系如此紧张,朱允文一定不会放着燕王在北平坐大而无动于衷,这里面的关系太过复杂,恐怕就是朱允文与燕王也说不准他们身边的人最终的归属。我们可以管得了我们的人,再去考虑燕王与朱允文就是鞭长莫及了,一旦燕王介入我们的计划,他必定会与我们有所接触,有接触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计划,也许泄密的可能性会更大。这也是我加倍小心的原因。第三,就算那个作乱的人是燕王,这就更说明燕王是个权力**极强的人,把我们的力量注入燕王的势力范围,也就是我们放弃了对这些力量的管辖权。刚才冰儿带了岳父的话回来,英雄不剪羽翼,这个结果是我不希望看到的。这世道有人有钱才有势力,我们必须保持自己的力量在自己手里,顺时而变,才能把握得时局的主动。”
上官揉三女一起点头,上官柔与欧阳菲道:“请龙弟(相公)放心,我们一定把这次北平之行加上十倍的小心。”
孟飞龙点头道:“你们这次去北平,时间紧任务重,而且要求保密性强,计划作得一定要周密,你们最好在路上多考虑一下。我已经通知蔡清了,让他把马喂得肥一些,把到北平的步子迈得小一点,你们应该能在北平之外与他们会合。”上官柔与欧阳菲都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孟飞龙又道:“还有,不管事情完成得怎么样,你们两人一定要跟了贩马的船回来。多教一教程虎这小子,你们走后,北平的事让他全面主持。”
上官柔道:“龙弟,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可能是考虑到事情太的重大,也可能是想与孟飞龙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上官柔是想与孟飞龙同行的。
上官柔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孟飞龙摇头拒绝了。孟飞龙无奈地道:“除非我们与雪情一起离开,否则我是不能从杭州消失不见的。我在杭州,就是朱允文对我们放心的底线,我们不能让他重新对我们起了疑心,一旦他全力防上了我们,我们在天子脚下很难有什么作为。为了配合他的这种要求,我还要有很多事去完成。再说,箐姐与慧儿回来我也有事安排她们。”
上官柔与欧阳菲明白了,道:“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动身。”
上官柔二女刚走,方子箐与慕容慧前后脚回到家里,至于南宫艳,从云南回来孟飞龙根本没有让她进家,安排她回天魔门了。孟飞龙将方子箐、慕容慧两人与没有离开的百里冰叫到一起,笑着问道:“看来你们把人家都说服了。”
慕容慧道:“我爹爹说了,配合你行动他同意,如果再让慕容家做什么对不起孟家的事,他是不答应的。”
上次孟飞龙失踪,慕容俊杰为了女儿考虑做下错事,已经追悔莫及,从心里感到对不起孟飞龙,这次他不敢大意,正是借女儿之口表达自己坚定的立场。患难之中见真情,孟飞龙心里被感动了。
方子箐皱了眉头道:“我去说服子杰就难了。他还是个孩子,没听我把话说完就犯起昏来,一定要与你共进退。我与他掰开揉碎讲了三天,他才勉强同意做个样子。临行的时候还一再嘱咐我,如果我们有难,他会放下方家不管,与我们一起行动的。”
孟飞龙摇头,道:“子杰这样不行,那里像个家长的样子,以后有时间我们再开道他吧。”望了方子箐三女,孟飞龙道:“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今天一早柔姐与菲儿已经到北平去了,我们来把眼前江南的事情安排一下。”
孟飞龙望了慕容慧道:“我这几天在想,刘前辈既然与药王同出一门,可见救人与害人本来就是相通的,只是医者的善恶之别了。慧儿,为了雪情,现在我让你害人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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