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起身的李大人与西门兴听到喊声回过头来,就是正要被带下堂去的白鹏举与白俊杰也都惊愕地向堂下望去,只见从堂下走上来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女子,素衣素衫,到了堂口,倒身下拜。西门兴与白鹏举都是神色慌乱,西门兴脱口叫道:“春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女子听了西门兴的话冷笑了道:“我早就想来,只是时候不到罢了。我沐春景盼着这一天已经三年多了。”
李大人听了此话,便交身子在桌案后坐了下来,又示意西门兴也来坐下,对堂下女子问道:“这一女子你姓什么叫什么?又有什么冤枉,放大了胆子对本官如实讲来。”
“大人,小女子姓沐,小名春景,我父亲沐成清,原来是这扬州府兴化知县,三年前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任上,小女子现在是扬州知府西门兴的小妾。”
这女子一番话出口,堂上人心惊,有话只能在心里说给自己听,堂下众人便议论开来:这女子为什么单要等到九龙会倒台的时候来喊冤?难道她也是与九龙会有仇的?最奇的是,她是知府大人的小妾,为什么有事情不对知府讲,却要到这里来喊怨?堂上堂下的有心人已经感觉到又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李大人心中暗喜,却很平静地问道:“沐小姐,你刚才讲沐知县三年前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任上,不知道这话怎么讲?”
“大人,这正是小女子的冤枉了。”
李大人望了望一边面色苍白的西门兴,又问道:“你刚才讲,你现在是西门大人的小妾,西门大人在扬州多年,我说的三年前也是他的扬州知府,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冤枉是不能向自己的丈夫讲的?却要等到今天到了这里来申诉。”
“谁和他是夫妻?这西门兴便是一个衣冠禽兽,我父亲正是知道了他的种种罪行,准备对朝廷举报,不想却被他听到了消息,先一步下手将他杀害了。”
西门兴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愤怒,**摆了桌案,叫道:“沐春景,你乱叫什么?竟敢诬蔑自己的丈夫,陷害朝廷命官?”
沐春景丝毫不为西门兴的威胁而胆怯,她冷笑了对西门兴道:“西门兴,你以为这里还是你的扬州大堂吗?你想怎样就怎样,一手遮天目无王法,只怕你的末日也要到了。”
李大人将桌案**一拍,道:“这一女子,你讲话要有根据,那能来在这里信口开河。”
沐春景道:“大人,小女子说话自然是有根据的。你们今天是在审问着九龙会,这西门兴还坐在那里做了主审,岂知他就是九龙会的后台老板,他们本来就是一丘之貉。”
李大人道:“你这样讲到底有什么依据?如果你有真凭实据,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堂有钦差大人在此,自然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待,可是你若是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你可要小心大明的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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