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的弟兄偶然间在长沙发现了一个人,讲得是临安本地口音,这人衣着一般,老土的样子,但是话却很大,出手也是非常的大方。我们的弟兄见他的包里有货,怕他便是个暴发了的货色,就在他喝的酒里做了手脚,把他做掉了。没想到在整理他的包袱的时候,确意外地发现了这件东西。”白俊杰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块,放在了桌上。白鹏举与西门兴凑在近前一瞧,西门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白鹏举却看出了蹊跷,这块金子奇形怪状的,怎么看怎么象是从当日狄**用的金鞭上切割下来的。
白鹏举问道:“包里就这件东西吗?”
白俊杰点了头道:“就是这件东西可疑。但是人已经死了,消息也就断了。我不死心,派了人出去在临安附近四下里查这个人的身份,终于在一个叫半壁店的地方找到了线索。这个人叫王文清,听他的四邻们讲,他本来穷得叮当响一个人,只是最近不知道发了什么暗财,一下子阔气起来。我们将他的老婆悄悄地拿了来,开头她还嘴硬,毕竟是个女人家,经不得几下狠手,就什么都讲了。据她说,他男人在外面捡到了一只金鞭,在家里藏了一段时间,看到没有人找来,就分了开来花着用。后来我们问得紧了,她才说了实话,东西确实是王文清捡回来的,但是那天他还拉回了一个死人,就埋在村子后面的荒山里,剩下的金子就话在她家的地窖里。再问下去她也就知道这么多了,王文清已死,只怕事情要搞清楚又要从头再来了。”
西门兴问道:“既然这块金子是从二当家的的金鞭上切下来的,那他的金鞭应该还在才对。”
白俊杰点头道:“我们从他家的地窖里找到了那只被破坏了的金鞭,东西在外面,我没有拿进来,但是可以肯定一定是二叔用的那一只。”
白鹏举点了点头,似乎平静了下来,不再似刚才那样的激动,又问道:“在那个女人讲的地方找到什么没有?”
“找是找到了,衣服是二叔那天穿过的,模样也很象是二叔的样子,只是尸体已经腐烂得很厉害了,并不能确定了就是他本人。”
西门兴想了想道:“如果真的是二当家的死在了那里道也就算了,总比他落到孟飞龙手里来得痛快。”
白俊杰又道:“在这次我们对孟家的洗劫行动中,我也没有忘记这件事,我们尽了力量在他家里去找,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白鹏举小心地道:“只要是不能确定是他本人,这件事我们就不能放松,一定要查得清清楚楚。就算这个尸体是老二本人,是谁对他下了手,我们也要搞明白才行。”
西门兴道:“这个想法对头,但是我们眼前还有事情比这件事情更重要。一心不能二用,我看这件事还是放一放吧,说不定两件事本来就是一件事,也许孟飞龙一解决,就什么都解决了。”
白鹏举点了点头,道:“大哥说得很对,就这么办吧。”
三天之后,孟飞龙带了秦雪情、百里冰如期赴约。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处叫做‘得闲斋’的地方,只因为‘得闲’是西门兴自己叫的,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所以找起来就很麻烦。这里位于扬州城外五里多路的一个安静的所在,一面临水三面陆路,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正是休闲养性的好地方。孟飞龙三人一边走一边看,天近下午了,才来到院子的外面。只见整个院子有十几亩地大小,分做了前后两进,从外面看房屋做得很考究,四周静静的,看来平时并没有很多人在这里。孟飞龙三人一副轻松的神态,对院子前手指指点点,低声评述着,根本不象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看了庄院的家人见到来人不很寻常,便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了这里有事吗?”
孟飞龙将自己三人的姓名对门人讲了,问道:“西门大人与白会主到了没有?”
门人道:“也是刚刚进去。大人吩咐过,说如果是孟公子到了,不用通禀请你们直接进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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