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龙听了孟飞龙这话,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还怕孟飞龙不明白,他又拿了笔在面前的纸上写道:“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好”,孟飞龙叫道:“苏兄不亏是闯惯了江湖的,今天的‘能屈能伸丸’也没有白吃。我们此次过来的目的苏兄也清楚了,就麻烦你把知道的都写在纸上,我们拿回去向玉小姐交差。苏兄写得好,我保证你不但不会死,也许还能发笔大财,毕竟你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只是苏兄要注意了,你现在讲的每一句话,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与你的性命生死相关。如果在以后我们知道自己上了当,‘能屈能伸丸’的解药苏兄怕是很难见到了。至于苏龙会是变大还是变小,我们也不清楚。到底要怎么做,苏兄你自己斟酌吧。”
苏龙早就是想明白了的,现在便没有一丝的犹豫。他拿起笔来,在纸上飞快地写着。
一会儿的时间,苏龙就写满了好几张纸。他写一张,孟飞龙拿过来看一张,孟飞龙看罢之后,又递了给曾彪。九龙会怎样来祸害玉家,事情经过的前前后后现在被苏龙写得清清楚楚了。等到苏龙写完,孟飞龙对他道:“苏兄最好再仔细想一想,最好把能写的都写出来。我们不会只是找了苏兄一人,如果别的人写出来的东西苏兄你遗漏,玉小姐面前我们便不好为苏兄讲话了。”
苏龙认真想了一会儿,果然又在纸写下了不少东西。再问他,他真的想不起什么来了。孟飞龙脸上不会表示出来,但是心里对今天的收获很是满意。他亲自过去解了苏龙的哑**,笑着对他道:“苏兄终于将自己从鬼门关里走回来了,可喜可贺。”
苏龙刚才不能讲话的时候有一肚子话要说,现在能讲话了他反而不想说什么了。他不敢喊了人来,不说自己吃了‘能屈能伸丸’,就是让白鹏举知道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他也不放过自己。现在他只是问道:“你们几位道底是谁?什么时候给我解药?”
孟飞龙道:“我们只是谋面就可以了,名字就不用讲了吧,以后你可能会知道的,现在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至于解药苏兄不怕担心,只要你做得让我们满意,到时候自会有人为你送上门的。只是苏龙记住常来这里走走就行了。”
苏龙知道自己现在唯有言听计从一条活路,便不来多话了。孟飞龙对苏龙道:“苏兄没有性命之忧,就不想得些银子回去?”
苏龙奇道:“我们还有赌的必要吗?”
孟飞龙摇了头道:“这个雅兴现在没有了。我们想让苏兄把你知道的九龙会的事情全写下来,从现在开始,你每写下一条,以后我们认定你写得是真的,我们便给你一百两银子。我现在指天发誓,绝不失言。”
苏龙心道:“就算你要失言,我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现在只能是人家说什么,苏龙做什么了,他又将自己知道的九龙会的事情写下了好几大篇,孟飞龙终于满意了。临行之时,孟飞龙又来嘱咐了苏龙道:“你从现在开始还要与往日一样,该赌便赌该吃便吃,不要让人看出破绽来。另外你还要注意一点,不能多喝酒,你要小心了。”
在就要出门的时候,孟飞龙又想起了什么,回了身对苏龙道:“你要想发大财,就要注意九龙会的一举一动,写出来交给我们,还是每条一百两。”苏龙点了头记下了。
在离扬州很远的一处无名山头,孟飞龙与曾彪两人坐在一块大石的两边,将大石当作了一张桌子,远处秦雪情与百里冰一人一面,小心地关注着山下的情况。曾彪对孟飞龙不冷不热地道:“你们演得一场好戏。自己没了真面目,却把我交到了九龙会的面前,还将玉家小姐也买了出去,你们这样做不觉得过份了吗?”
孟飞龙笑道:“曾兄多心了。这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再说曾兄来的在先,你让人看了真面目去,我们也没有办法。”
曾彪冷笑了道:“你真的没有一点私心?我不相信。”
孟飞龙苦笑了道:“如果这样做能让曾兄少跑几次扬州,我想对曾兄的安全并不是没有一点好处。”
曾彪道:“多谢孟兄关心曾某,我知道什么是我应该做的。”
孟飞龙扬了扬手中的几张纸,道:“我们得到了这个,曾兄不觉得失去些还是很值得吗?”
曾彪不以为然地道:“我更愿意象你们一样,什么也不失去就得到这一切。”
孟飞龙笑道:“既然如此,孟飞龙也无话好说,曾兄保重吧。”将几张纸交给曾彪,孟飞龙又道:“这是刚才苏龙写下的东西,我又抄写了一份,曾兄带回去给玉小姐看看,也许对曾兄下一步行动会有帮助。”
这东西曾彪真的很需要,他便不客气地接过来了。看到孟飞龙起身要走,曾彪道:“曾彪是孟家的死敌,我并不会因为你为玉家做了这些事情就会放过你。现在你们是三个人,曾彪自认为没有大漠八鹰的本事,孟兄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孟飞龙背转了身,头也不回地问:“孟飞龙不知道曾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话,你不怕我真的动心了吗?”
曾彪在一边并没有答话。在一末夕阳的光芒中,孟飞龙跟了秦雪情与百里冰一起向山下走去,他身后是曾彪无奈而痛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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