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大人早早的起了身,穿好衣服出了卧屋,准备亲自到扬州去。他还没有到了前厅,一个衙役气喘嘘嘘地赶了进来,对他报道:“大人,不好了,昨天晚上有人劫了大牢,张龙赵五两个人犯都不见了。”
李大人惊得瞪大了双眼,呆在了当地。衙役见到李大人半天没有反映,抓了他的胳膊摇着道:“大人,你怎么了?”
李大人神情转了过来,吩咐道:“赶快备马,我要亲自到牢里去看。”
当李大人到了按察司大牢,那里已经被狱兵围了个水泄不通。李大人心里那个气呀,昨天你们都干什么去了?他从马上跳了下来,按察副使苏锐跑了过来报道:“大人,昨天晚上在外边看守的狱兵全部殉职,多数是被暗器所伤,奇怪的是里面负责看守的牢头、狱卒及两个人犯都没有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李大人听了更加惊异,忙又问道:“同牢还有其它人犯没有?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苏锐道:“张龙赵五被打入的是死囚牢,能够听到看到他们那里动静的几个人犯都被来人照顾到了,现在还在昏迷着没有醒来。”
李时俊身上打个了冷战,吩咐道:“马上派人去察昨天晚上看牢的所有人的下落,将他们的家眷看起来,不能让他们随意走动。苏大人,你去找了林捕头来,我们一起进去察看现场。”
李大人跟了苏锐和林捕头到了大牢里面,里面没有一点杂乱的痕迹,打斗的场面更是不曾有过,就像是住在这里的人突然间想着到其它的地方走一走,过了一段日子还要回来一样,就是张龙赵五牢里的被褥也还是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被人动过。再看地上,张龙的饭食已经全部被吃掉了,赵五的那份却是一动没动。李大人想到了昨天晚上来向自己报信的那个狱卒,对身后的林捕头道:“快去察看一下于清到那里去了。”
李大人身边的苏锐道:“不用去问了,他也在昨天失踪了。”
李大人目中含了泪,别的人也还罢了,于清应该还是清白的吧,只怕他是凶多吉少了。
被派了去检查看牢兵士的人陆续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全都一样,这些人昨天晚上没有一个人回过家,他们的家眷也一个不少的待在家里。李大人闭起双眼,两行热泪从面上流了下来,对身后的苏锐道:“苏大人,马上报邢部吧。”
苏锐急道:“大人,如果报了刑部知道,事情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要三思而行呀。”
李大人摇了头道:“怕是说什么也不顶用了,所有责任由我担当,苏大人你马上派人上报刑部,林捕头你把这里察看清楚,想办法找找有什么线索没有。我有点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几天之后的一个早上,被贬为山西汾阳知县的李时俊大人悄然乘舟北上,前去赴任。船行出了杭州府界,正到了茫茫水天一色之处,却只见前面停了一只豪华的大船,李大人让船夫绕过去,继续赶路。这时候只见船上闪出一人,白衣白衫,潇洒英俊,正是孟飞龙。
孟飞龙站到船头,双手抱拳道:“大人,为何走的这样匆忙?心里还在生飞龙的气吗?”
李大人闻声到了船头,抱拳回礼道:“孟公子这话从何说起?李时俊作官失职罪不容赦,那里有颜面去见杭州的父老乡亲,还是悄悄的一走了之吧。”
孟飞龙让船工将他坐的大船行到了李大人的船边,道:“不知大人能不能在这里停得一刻,飞龙备了几杯薄酒,算是为大人饯行,大人能不能给飞龙一个面子?”
李大人苦笑道:“多谢飞龙盛情,李时俊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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