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箐笑着对他说:“本来想给你的比这些要多,可是我们并没有按你给我们的价买到房子,所以就只有这些了。”
邢贵一时没明白过来,问道:“你们花多少银子买到手的?”
方子箐为难地说:“写在纸上的是五万两,可是我们付的要多,你明白没有?”
邢贵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了。
看他还没翻过阴阳来,上官柔说道:“我们这是教你一条生财之道,你真笨。”
邢贵终于明白过来了,赶忙点着头说:“明白了,谢谢少奶奶们了。”心里却把个邢二恨得牙痒。
方子箐心里明白,这种家伙不能不提醒一下,要不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便冷下脸来,说:“我们什么也没对你讲过,就是有人问起来我们也不会承认的,你明白吗?”
邢贵点头道:“明白,明白,小人不会给少爷和少奶奶找麻烦的。”
二女看他的样子很有趣,都笑了起来。
邢贵见了她们就像是见到了财神奶奶一样,那舍得放过了,他小心地问道:“少奶奶,你们还想买房子吗?”
二女对视了一下,心中暗喜,上官柔却故意叹了口气,说:“住的地方有了,可这生意上的地方还没有着落,你知道有什么好店面要出手的吗?”
邢贵又看到了希望,便赶忙说:“这里还有几处地方是要卖的,小的都知道,就是店面也不难找,都包在小的身上。”
上官柔撇了撇嘴,失望地说:“还是这里呀,这儿像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吗?”
方子箐笑着说:“姐姐,你也太心急了些,做不成店面做个库房什么的总行吧,家搬过来,那么多的东西,这里放得下吗?”
上官柔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点了点头。方子箐对邢贵说:“你只管把好地段、好店面带我们去瞧了,如果像这里一样生意做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邢贵忙不得地点着头,说:“现在也没事做,少奶奶要不这就过去瞧瞧?”
上官柔望向方子箐,方子箐点了点头,上官柔对邢贵说:“去看看也行,只是我们相公一会儿回来了找不到我们会着急的。”
邢贵笑道:“这好办,”他去把邢四叫了出来,对他说:“一会儿孟少爷回来了,你就对他说我带着少奶奶到前面‘待月楼’看房子去了。”
邢四答应说知道了,一定把话带到,上官柔与方子箐便随着邢贵向前面走去了。上官柔边走边对邢贵说:“等一会儿你对人家说明白了,我们只是看房子,买不买还要我们相公看了才能做准。”邢贵笑着说:“我知道怎么说的,少奶奶交给小人保证错不了。”
“还有,”方子箐对邢贵嘱咐道:“我们买下邢大人房子的事,也暂时不要说出去。”上官柔还不放心,又说道:“如果我们受了损失,后果你是知道的。”邢贵别的可以不怕,拿不到钱他是怕的,所以听罢话就忙不住地点头保证,赌咒发誓地说决不会透露出半个字让外人知道了去。
在邢贵的带领下,上官柔与方子箐去看了这条街上要出手的四家店面,四家店是紧挨着的,房子建起来的时间都不是很久,从结构到大小都让她们很满意,方子箐甚至在心里已经暗暗把它们分配开来,这家做钱庄生意,哪处作古玩店比较合适,慧儿的医店就是这里了。最后,她们在‘待月楼’落了脚,一来邢贵告诉了邢四,让秦雪情来这里找她们;则二来,整整一个上午了,她们还水米未进呢,正好在这‘待月楼’吃顿午饭。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这么大的一个‘待月楼’,用餐的就她们几人,生意的冷清可想而知。在邢贵的热情帮助下,她们点了三个素菜,一个汤,只等雪情来了一起用餐了。她们让邢贵到一边去自己解决了,帐自然是算在她们身上的。邢贵才不会客气,大鱼大肉的就要上了,二女看也没看,随他去了。
秦雪情很快就找了来,邢二爷那边的事情全都办妥了,心里高兴,饭菜便吃得格外的香。他们一边吃饭,一边低声商量着这边的事情。一个伙计上来,把酒性正浓的邢贵拉下楼去,三女看在眼里,都没出声。
等到三女吃饱喝足去结帐的时候,小二笑着对她们说:“我们老板吩咐了的,三位的饭钱我们店出了,你们不用再给了。”
三女正要问明情由,邢贵跑了上来,不由分说把他们拉到了楼下一间客厅里,在哪里正候着四位长者,邢贵介绍说,这四人正是刚才看了房子的四家店面的掌柜,邢贵说是他把大家请了来,商议转让店面的事的。
既然说到店面,作为当家人的秦雪情不去看过是说不通的,于是一行人寒暄了几句,便又出去看房子了。上官柔与方子箐便坐在客厅里品茶,等他们看罢回来。
将近一个时辰后,大家回来了。秦雪情与二女悄悄的商量了一下,便对四位掌柜的说:“店面我们都相中了,现在就是价钱的问题,我们的时间很紧,不能在这里停留的过久,我想这样,你们四个人去把各自的价钱商量好,给我们一个总价,如果我们能接受,就算成交。作为库房用,少了我们是占不开的,要买四家都买,单买一家我们是不买的。”
四掌柜也同意这个主意,到一边商量去了。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四人一同走了过来,报出了他们的底价:十二万。
秦雪情与上官柔、方子箐也商量过了,她对四人说:“我这人做事最怕拖泥带水,店面好坏我们自己都有数,就不多说了,一口价,十万。”说罢,将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拍在桌上,道:“你们同意,银票拿走,房子留下,不愿意我们马上走人,我看我的地方,你找你的买主。”
四人相互望着,最后‘待月楼’的吴掌柜说道:“还是容我们再商量一下吧。”
商量的结果:成交了。银票四家掌柜拿走了,四处店面的房契、地契都交到了秦雪情手上,秦雪情给了他们三天时间,把店里属于他们的东西全都搬走,四位掌柜的也下了保证,三天后秦雪情来锁门,店里还没搬走的东西都归孟家。三女还怕四家在搬家的时候不小心,便又扣下各家二千两银子,说好因为搬家损坏了东西,要由四家掌柜负责,这些银子只是用作抵押用的,事后会如数奉还。四家掌柜的没办法,也只好答应。
邢贵又从上官柔哪里得了两百两银子去,加上四个掌柜酬谢他的一百两,他今天共得了四百两银子,邢贵美得心上开了花,心中暗想,怪不得前天晚上做梦财神临门,原来是应在这事上。他当然不会忘记,邢二爷哪里还是有竹杠可以去敲一下的。
四家店面同时出手搬家,在为民巷引起的轰动可想而知,可是制造这件事的三个当事人却已经不在现场了,上官柔与方子箐去找了单学初来,请他去找了人来把邢家大院,现在是孟家大院了,给收拾干净了,大院里邢家的东西早就搬空了,现在要搬走的只有邢贵与邢四两人的行李了,单掌柜的在杭州多年,他地熟人熟,也懂得行情,不会在这上面吃亏,三女对他的为人也很放心,干脆把孟飞龙交待置办的众人换季的衣服也一并交给他去办了。秦雪情自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她不说上官柔与方子箐也不好意思多问。
接下来三女也没有什么事做,便要单掌柜先去把邢家后院的空闲屋子收拾了一间出来,又买好了被褥等用品,三女当天就住了进去,白天看着单掌柜请来的人清理院子,在关键处也指点他们一些,晚上姐妹三人便海阔天空起来,不过无论说到什么话题,最终都少不了孟飞龙这个人掺和进来。
第二天的晚上,姐妹三人把话又说到了三更天,都有些累了,便吹灯休息了。天空中忽明忽暗的,天上的月牙带给大地上一丝暗淡的光亮。这时候,就在三女就宿的屋外,一个黑影正悄悄地向窗前靠近,来到窗子前面停下来,小心地听了听,一动不动地待了一盏茶的功夫,确认屋里的人都睡熟了,那人从身上拿出来一只小竹管,轻轻地捅破窗纸,向屋里吹着什么。
由秦雪情睡着的床上飞出二道急风,一声呵斥声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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