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都消匿了,只余下了唇齿之间的厮磨。如花瓣般绽放,香气在弥漫。
万籁俱寂,顾宇的心底却躁动。那里有一个火种,多少年来,点燃,熄灭,点燃,再熄灭,反反复复。
师傅曾说过,万物静为终,万事冷为源。一切悲苦的开始,都是由于一团火的燃起。于是,在顾宇心中,这世间的一切都是瞬息万变,一切也都可以转瞬而过。
可是如今,顾宇似乎是遇到了过不去的坎,浇不熄的火。江葵不经意地开启了一扇门,肆意地造访,动摇了顾宇那黑白两色的世界……
江葵睁开双眼,发现那两个守卫已经知趣地离开了。她想要去拍拍顾宇的背,提醒他已经躲过了危机,让他可以停下来了。可是,顾宇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了江葵的手,吻得很认真。
江葵的背靠在树干上,无法躲开,只得扭了扭身子表示抗议。而顾宇仍然像块木头一样,无法会意,反而将唇压得更深。他的吻很急切也很拙劣,害得江葵连气也喘不过来。
江葵怒了,狠咬了顾宇一口。顾宇这才反应过来,离开了江葵的唇瓣。
江葵朝他瞪了一眼,低声说。“叫你赶紧走你就是不听,害我差点就前功尽弃了。你救过我一命,现在我也救了你一命,我们算是两清了。以后,没事的话就别来找我了,我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去的。”
狠话说完,江葵丢下了还在发愣的顾宇独自离开了。
再次回到营帐区把自己给囚禁了起来,接下来江葵就有得忙了。
江葵把顾宇换下的衣服丢进了火炉。紧接着,她翻箱倒柜地找出几块从础津带来的上等布料,又从柜子里拿出了针线盒。
准备好一切之后,江葵安静地坐在桌前做起了针线活。她要熬夜赶制一件男装。
因为在之前,江葵附在香萍的耳边,说自己想要为将军做一件衣裳,给他个惊喜。可是她苦于无法衡量尺寸,只得拜托香萍悄悄地去拿来图云汕的一件衣物让她比对着做。
当图云汕发现少了一件衣物,并查出是自己让香萍拿走的时候,江葵便可以解释。
不过,若是图云汕追究起那件被顾宇穿走的衣裳去向,江葵还得再编一个谎。她只得赌上一把,当图云汕看见这个惊喜时,最好能高兴地什么都给忘了。有了新衣裳谁还要旧衣裳呢!
快到天亮的时候,舒铭禅才回来。江葵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来望着舒铭禅淡淡地一笑。她的眼圈有些暗,忙了整夜,也担忧了整夜。
江葵把暖了一夜的茶倒上一杯递到舒铭禅的手上。舒铭禅只是捧着茶并没有喝上一口,就忙着向江葵汇报,
“我和傅将军都安然无恙,那三个工人也没事。我已经给他们喂了你之前交给我的药丸,他们不会记得曾经见过我。现在傅将军正带着他们去见图云汕,估计这会儿也刚到。”
“你们找到雪狼的巢穴把人给救出来的,怎么可能豪发无损?”
舒铭禅摇了摇头,把前后的经历都向江葵阐述了一遍。江葵越听越是感觉心惊。
“路上,我和傅将军一直试图让那三个工人交代。是谁救了他们,铲除了那些袭击我们的雪狼并让他们丢下绳子来救我们。可是,那三个人就是不肯说,说是救命恩人嘱咐过他们不可以透露。见实在是问不出什么来,我就把药丸给他们吃了,索性就封了他们的口。以免他们回去后说给了别人听。”
把话讲完,舒铭禅才吹了吹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江葵的眼睛不由地飘向了火炉,脸色渐渐变得煞白。她的表情全被舒铭禅看在眼里。
“江葵,你怎么了?”舒铭禅有些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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