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笙禄走后,图云汕回头对江葵说。“我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江葵莞尔一笑。“怎么?你吃醋了?”
她的这句话将图云汕原本的思路给打断了,图云汕也跟着笑起来。“看起来,这东西必须得还你才行。”
说着,图云汕从怀中掏出一块浅蓝色的纱巾,上面简单地绣着几朵白玉兰。江葵一眼便认出,那是几个月前自己在狩猎场时,被图云汕偷走的面纱。图云汕居然还留着它。
图云汕望着江葵有些吃惊的表情,将面纱轻轻地罩在她的脸上,故作强硬的表情。“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许你摘下来。”
一个让江葵永生难忘的画面从记忆里涌出,与现实重合在了一起。
那是迟函姜有些不悦的表情,命令似地口吻。“戴着!不准摘,不准给别人看到……”
站在面前的人幻化成了迟函姜,江葵的心感到一阵酸楚。她猛然地抓住图云汕的手,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图云汕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的态度让江葵受了委屈。“你怎么了?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只是玩笑而已,没有真的要强迫你,你别哭。”
江葵突然清醒了过来,失魂地摇了摇头,对图云汕,也是对自己。
江葵放开了图云汕的手。“我,我只是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面纱。所以,很是感动。”
图云汕用手中的面纱替江葵擦掉了泪水之后,将面纱收起来重新揣回了怀里。“那就让我一直留着吧,反正你是我图云汕的人,谁敢想?”江葵应了一声,垂下眼帘。
第二日早晨,赴北的队伍顺利地出发……
越往北行,天气越是寒冷。队伍在船上呆了一个月左右,前方水里出现了浮冰。为了不让墨檀木与叶子冻住加重负担,队伍改走了旱路。而此时,要到达屏风山也不算远了。
这日,江葵因整日坐在马车上,实再难受,于是叫停了队伍。图云汕和傅笙禄回头过来想问情况,却被江葵的丫鬟拦住,说是姑娘正在换衣服。他们在旁边等待了一会儿,只见江葵从马车上下来。她脱下了华服,摘下了首饰,换上了一身较轻便的装束。
江葵走到图云汕的马前。“我不呆在车上了,想活动活动,给我一匹马吧!”
图云汕听了跳下马背,解下披风把江葵的身子包裹起来。“不准出来吹风,我让他们再加些炉火和毯子,舒舒服服地呆在车上有何不好?”
“你让人把马车整得严严实实,若再加炉火我会闷死在里面,我就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傅笙禄在一旁搭腔。“图将军,不如就依了黎姑娘吧,骑骑马会更暖和一些。”
图云汕考虑了一下,命手下牵来一匹性情较温和的马。
江葵急着要去牵缰绳,图云汕却抓着不放。“不许跑远了,不准离开我的视野。”江葵答应了,图云汕才肯放开手。
可是,江葵并没有听话,刚一骑上马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图云汕望不到江葵,正打算追去。此时,队伍后方却乱作一团。
一个手下急匆匆跑来禀报。“图将军,不好了,后面有几车绑木料的绳子断了!木料全散下来了!”图云汕十分着急地望着江葵消失的方向。
傅笙禄突然策马朝江葵的方向而去。“图将军放心去处理吧!我替你把黎姑娘找回来!”图云汕来不及阻止,望着傅笙禄的背影咬咬牙。最后,图云汕只得向出事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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