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是如此吗。”柳氏静坐着,眼眸睥睨向下。
“正是呢,母亲想,我与她素来不对盘,又住在母亲屋檐下,怎会做那吃里扒外的人。”秦弱芸语气幽幽,低声道,“母亲还不知道吧,之前安插在韦宜萱屋子里那个红苕,如今已经在西院做活了。您想一想,会是谁的手笔?”
柳氏凤眸一黯,吐出三个字:“秦不晚……”
是了,红苕那个贱蹄子,做了左右摇摆的墙头草,倒向秦不晚一头,否则又怎么能无端去西院伺候。
前有一个彩芬,后来一个红苕,这一个个小贱蹄子都朝西院跑,是当她这个当家主母死了吗。
柳氏怒火中烧,广袖一挥就将桌案上的海棠春茶扫落在地,茶碗清脆碎开。
“岂有此理,都是些下贱坯子,伺候人的货色,也敢惦记着爬侯爷的床。出了一个彩芬,这些人就有样学样,都要爬到我的头上来!”
秦弱芸不着痕迹地往前跪了几寸,两手搭上柳氏膝头,颇为亲近。
“母亲,您怕什么呢,她们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您手心里去。就算父亲图个新鲜宠她们几日,终归是会厌了的。真正有资本的,可不是她们这些人。如今爹爹只有烁哥儿一个独子,将来整个侯府可都要被这个庶子掌握在手。那韦宜萱再生下一个哥儿,兄弟两人日后更是将侯府把持得严严实实,哪一日爹爹不在了,就真真是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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