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日的丹青课秦不晚照旧上着,邱先生是画艺大家,上课时可谓苦口婆心,可惜底下三个学生一个画猫画狗不务正业,一个痴缠着褚乾元,倒是秦弱芸专心致志地听课描画,一日画成一幅牡丹群芳图,还得了邱先生亲口夸赞。
秦不晚戴着那香囊在秦弱芸面前晃荡了几回,后来就称病不再去上课了。
褚乾元连跑了几日课上都不见秦不晚踪影,那秦采嫣又像个狗皮膏药似地缠着,恰好宫中有事他便也推脱不去课上,只是日日让随从去打听秦不晚的病情是否有好转。
秦不晚自然是装病,躲在东院里逗猫晒太阳,掰着指头数了七日,觉得装得差不多了,便在梳妆台前画了个病弱初愈的妆容,乖巧地跑去西院给秦康佑请安。
穿着藕色的立领比甲小衫,秦不晚步子轻盈地穿过抄手回廊,还未进厅室正门便听到了秦弱芸那细弱温婉的声调。
“爹爹连日操劳,该是多多歇息,弱芸近日和院里的耿妈妈新学了雪参汤,明日煲一盅给爹爹暖暖身子。”
秦康佑坐在上首的交背椅上,呷了口春雨空后新茶,呵出淡淡白雾:“明日我要随圣上去办差,便免了吧,你有这个孝心很好。”
“是。”秦弱芸低眉顺眼。
秦不晚在门外驻足了片刻,端起笑意迈进屋里,对秦康佑福身一拜:“爹爹安好,女儿来请安了。”
“不晚丫头,你的病可好些了?”秦康佑放下茶盏,关切道,“春日风大,若是身子还疲就该好好待在屋里歇息,不用特意来给为父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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