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晚对上首左右的秦康佑和柳氏福身盈盈一拜:“见过父亲母亲。”
柳氏冷着张脸不答,秦康佑倒是烦闷地吩咐金管家给她搬座。
秦不晚抚平身后的衣摆缓缓坐下,耳边传来秦采嫣阴阳怪气的语调:“一个卑贱的丫鬟,竟也妄想攀附咱们侯府富贵,若是我娘亲今日容下她,岂不是告诉全府上下那些轻浪的蹄子,日后都可以有模学样。大姐姐是端得好仁慈,这个贱婢原也是你东院里出来的,说起来今日的事情,大姐姐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二妹妹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这做女儿的,还会让一个丫鬟去自己的亲爹爹跟前荐枕席。”秦不晚两手一摊。
“凡事皆有可能。”秦采嫣冷笑一声。
秦采嫣越说越离谱,倒叫秦康佑有些反感,她这话里话外,难道是指责他这个父亲昏庸好/色,人人都能戏耍不成。
“好了,都给我住嘴。”秦康佑大掌拍响桌案,桌面上茶水震得波动粼粼。
屋中静极了,柳氏压制着满腔怒恨,呼吸深重。那彩芬却是如一方弱柳,啜泣跪挪到秦康佑脚边。
“侯爷,奴婢也不求什么正经姨娘名分,只要夫人能容得下奴婢,让奴婢贴身伺候您,奴婢就心满意足了。奴婢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也没有妄想攀求富贵,求侯爷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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