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一身浅鹅黄的对襟齐腰襦裙,外罩乳白软纱绣银线大袖衫,腰间围着颗颗浑圆亮泽的珍珠禁步。再小心宝贝地带上那胭脂色的压襟玉,在一整面黄铜打磨的穿衣镜前照来照去,笑颜甜矣。
“小姐打扮得如此光彩照人,待去雅会见了九殿下,必然让殿下挪不开眼。”谷朵在旁捂着嘴偷笑。
秦不晚虽素日不爱听恭维话,但还是心头美滋滋地期盼。这古代撩汉,一不能直白,二不能猛烈,还得端着大家闺秀的矜持徐徐图之,实在憋屈,只能平日里在细节上多下点功夫。
她整理着袖口,忽地想起来一件事:“对了,那个彩芬……”
“小姐神机妙算,她果然去西院了。”怀琇露出一抹微笑,“听说她那天晚上在西院门口站了一整夜,求侯爷给她口饭吃,凄凄惨惨的模样好不可怜。侯爷一时心软,就留下她在西院做些扫撒。”
“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她在我这里和柳氏那里都讨不到好,自然会把目标放到西院。”秦不晚微微一笑。她之所以要大费周章地把彩芬带到柳氏面前折腾一通,除了想恶心一下柳氏,告诉柳氏自己身边不是那么好塞人之外,更是想把彩芬这个敌方塞来的黑棋变成自个儿的白棋。
那南院管事王翰,既长得不倜傥,又没气质,整日是一副矮倭瓜一样的谄媚模样。彩芬之所以能看得上他,不过是因为他是南院管事。一个侯府的管事,工资高福利好,说出去比普通商贾的主人家还要气派。
彩芬是刚绽放的花骨朵,本来指望当个管事夫人,下半生衣食无忧,但事实狠狠打了她的脸。
于是在秦不晚有意透露的话语之下,便暗暗萌生出了更高的心思。
“柳氏那边听说侯爷留下了彩芬,气得砸了两个茶盏呢。”怀琇幸灾乐祸地笑着,“她赶人,侯爷留人,在满府的小厮丫鬟仆妇眼里瞧着,可不就是笑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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