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低声应承,眼瞳暗了暗,但想将女儿嫁进东宫的心思却分毫未减。来日方长,只要她的嫣儿争气,能入了太子的眼,到时纵然侯爷又千百个忧虑也是无用的。只是她须得防着秦不晚和秦弱芸两个丫头,过些日子太子同启蒙画师一起来府上,断不能让这两个蹄子挡了自己女儿的路,尤其是秦不晚。
柳氏在这厢盘算,那厢秦不晚却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褚乾元身上。
她把褚长安送的压襟玉佩在身前,每日晨起梳妆瞧着襟前那抹淡胭脂红就心情颇好。
“向来这古人含蓄,他能主动送我压襟玉,应当是有些意思的吧?”秦不晚坐在梳妆台前自然自语。
怀琇替她梳头顺发,往铜镜里瞧了一眼,说道:“小姐,九殿下这礼送得也奇怪,若是对您有意,要送礼定情,旁人都是送些贴身的物件,或是镯子发簪呀,再不成一方锦帕寄相思横也丝来竖也丝,哪有送压襟玉的。”
“怀琇姐姐这就不懂了吧。”谷朵在旁偷笑,“这压襟玉是日日要佩在身上的,虽不是贴着衣裳里头,但能让小姐时时戴在身前,瞧见这压襟玉就能想起他,这才是真真的心思呀!”
“你这丫头倒是会猜,倒像是九殿下亲口说的一般。”怀琇笑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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