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而已,晚些时候也能做,方才我从御花园过来,看见那池塘里结了厚厚一层冰,这时候挖冰窟窿叉鱼最有意思了,若弗妹妹随我过去,我给你抓上几条来!”叶添放下手,背在身后,一改方才的不羁之态。
冬日叉鱼?这于常在深闺,连府门也没出过几回的若弗而言这是个新鲜玩意儿。
她想跟着过去瞧瞧,可抬头望了眼脸黑得像罗刹的凤漓,她终是温言回道:“不必了,你与凤漓姐姐去罢。”
“若弗去不得,她身子寒,娘胎里带出的病症,昨儿个太医便说了,这辈子能不能来月事还不一定呢,若受了寒,就更不好了!”凤漓似笑非笑地道。
若弗面色忽的涨红,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攥成了拳,长指甲直刺进手掌中。
叶添见若弗又羞又愤脸憋得通红,原本就水汪汪的杏眼又渐渐蓄了泪,看着委屈隐忍,实在是揪他的心。
可他一个男子,即便懂得她们所说的月事是什么,现下也不该插嘴,不然岂不更令人尴尬了么?
若弗强忍着泪,朝叶添一福,哽咽道:“多谢叶公子好意,改日罢,现下我得回去温书了。”说罢她几乎是跑着走的,彩月暗暗瞪了凤漓一眼,立即追上去。
“公主慎言!”叶添严厉地看了凤漓一眼,也追了出去,只余下一脸恼恨却又无可奈何的风漓。
凤漓当着外男的面说这样的话,是故意让若弗丢丑现眼,是将她剥了衣裳给旁人看呢!
若弗愈想愈屈辱,一路走一路抹眼泪,渐渐的那哭声止不住了,细细啜泣起来。路过的宫人见了她,都偷眼打量,走远些便窃窃私语起来。
“小姐,小姐!”彩月在身后追。
“退下,我自己记得路!”若弗高声吩咐。
彩月脚下顿住,咬着唇不敢再向前了。
若弗继续往前走,她抬头望天,阳光正好,于是自己安慰自己,其实没什么了不得的,这十几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
她眼泪一抹,深呼两口气终于止住了哽咽。
然而渐渐的,她发觉身后仍有脚步声,回头一望,便见负手走来,笑出了酒窝的叶添。
他抬起手,似是想打招呼。
若弗却是快步拐进了右侧的长甬道,才走几步,那脚步声又跟过来了。
“你跟来做什么?”若弗回头,冷眼望着他,“我早说了我不去,你要去便带凤漓姐姐去!”
叶添顿住,向若弗作了个深揖,诚挚道:“今日之事错在敬之,凤漓公主心直口快,也是无意,若弗妹妹别往心里去!”
“我……”若弗正要说话,一张口,却是打了个喷嚏,直把眼泪也带出来了。
“若弗妹妹怎的没拿手炉?”叶添关切问道,忽而想起方才路上遇见若弗的婢子,那手炉似乎在那婢子手上,他又是一揖,道:“我去为妹妹拿来,”说罢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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