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就这么成了红春楼里的一份子,老鸨心想之前老妪声势浩大的阵头还没过去,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肯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当天就让龟奴把话都放出去了,因为楼里有个三姑娘十分出名,索性给苏白取了个花姑娘的艺名。
这要把人吸引过来,就得请画师给画个画像,为了早日将苏白推销出去,老鸨让楼里长期驻扎着画春宫图的画师宫羽出马。
苏白第一次看到有男人长得和妖孽似得,那上挑的眼睛都快赶上妩媚的女人,浑身也就穿着一松松垮垮的罩衫,胸膛倒是精瘦结实得很。
这人看起来很放浪,不过倒是很规矩,来了房间后,让苏白摆了个姿势,便开始作画,只是偶尔抬抬头看看人。
规矩点好,若是不规矩,苏白第一个拗断那只不规矩的手,苏杭肯定是第二个。
苏白觉得无聊,随手拿过架子上的册子,一看眼睛瞪大,这里面的姿势,可真是闻所未闻。
"里面的春宫图都是我画的,你觉得如何。"宫羽也没抬头,沾了些朱砂,细细描绘红唇。
"太厉害了。"苏白赞叹,指着其中一招,"可是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宫羽抬头,轻笑,"里面每一个姿势我可是都有亲眼看到或者实验过的,你若是好奇,我倒是不介意帮你试一试。"
话刚说完,宫羽面颊就抽的一疼,明明身边无物,但就是像被人扇了一巴掌。
"没事吧,看你脸色很差啊。"苏白眯着眼问。
宫羽摇头,揉了揉面颊只好继续作画,画得很快,人物栩栩如生,确实是美的。
"等我回头交给龟奴,让他裱起来。"宫羽收拾画具,抽空瞅了一眼研究春宫图的女人。
苏白看了好几天的春宫图,觉得有些姿势真是闻所未闻,这宫羽还真是个人才。
公开露面那天,来的人不少,老鸨看着苏白很配合的梳妆打扮,很满意,要是每个到青楼的女人都能这么乖巧,那些老虎凳啊,小皮鞭之类的,可不就不用用了嘛。
为了卖出个好价钱,老鸨给弄了个噱头,让苏白站在台中,每竞价一次,便脱去一件衣裳,竞价价格越多,苏白脱得越多,本来她还担心这人不肯配合,没想根本不费口舌,苏白就答应了。
想一睹芳容的众人早早揣着银子就来到了红春楼,老鸨带着亭亭玉立的苏白站在台中,将话这么一说,屏息等着众人把气氛超热,这才得意洋洋的开口,"现在各位看客可以出价,出一次价,我们花姑娘可是会脱掉一件衣裳的。"
苏白带着笑看着场中某一点,做出随时准备脱下外套的样子。
人群里,清冷的声音透过嘈杂的人声:"包了。"
就这样,苏白一衣未脱,就被苏杭包走了,老鸨那叫一个高兴,爷前爷后的叫着,将人迎进雅房里,酒菜放好,忙不迭的退出。
苏白今夜妆容妖娆,又故意出手逗弄,直惹得苏杭将人牵过来,扛在怀里就往床帏走,一掀开被子,满满当当的春宫图。
苏杭:.....
一夜春光无限,两人都很尽兴。
红春楼里的众人对这新来的姑娘很好奇,毕竟此人刚一挂牌立刻就被人高价买去,平日里也不需要接待其他客人,因为被一位年轻的公子包了。
姑娘们也看过这位公子,长得是人上人的姿态,心里便暗搓搓的羡慕,其中,这红春楼里的头牌三姑娘最是不满。
说白了,她便是看上这有颜有钱的公子了。
为了让这年轻俊朗的公子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她让贴身侍奉的女童好声看着,等隔天人再来的时候,一定要拉到自己屋内。
次日,华灯初上,唯独红街灯红酒绿,姑娘们笑嘻嘻的站在屋外,苏杭和雷震面无表情,他倒是不愿意天天这么跑,可架不住苏白就想体会一把烟花女子的感觉。
将人独自放在此地他太放心了,这三界里,现在能打得过苏白的可不多,他要担心的,反而是苏白别一时兴起,把这里弄得鸡飞狗跳。
门口碰见倒夜香的老妪,虽然又恢复了年轻的容貌,但由于无人问津,还得讨生活养活自己,时间一久,大家也没觉得有啥不一样,这事便无人问津了。
苏杭以为,将老妪返老还童者,应该是仙家之人,但左看右看,并未看到老妪身上有仙家之气,心下是奇怪的。
刚进大厅就被一小孩童拦住,那孩童笑嘻嘻道是来找花姑娘的吧,便在前脚走着要带他去。
七拐八拐的,倒是来到一处幽静之地,因苏白平日古灵精怪的,苏杭也未曾在意,抬脚进了。
女童又看站在一旁的雷震,后者摆手,冷冰冰道自个就站在这里,别给介绍什么姑娘了,他不要!
屋内香味袅袅,珠帘之后身影若影若现,三姑娘躲在帘子后,看着坐着之人,是越看越欢喜,撩开帘子款款走出,温软细声的喊着公子。
发现并非苏白,苏杭微微蹙眉,拂袖要走。三姑娘疾步追上,心里觉得奇怪,她这下的可是足量的熏香,怎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前方苏杭倒是停下了,她心里一欢喜,连忙跟上,细声道:"公子别怕,妾身只是思慕公子已久,想和公子谈些心事罢了。"
门哗啦的一下忽然撞开,苏白收回脚,笑得特别欢畅,"谈心事我不反对,可是半路把人截去,我可就不太开心了。"
此前两人从未打过照面,苏白也懒得去看这头牌三姑娘有多美,这一看,发现红春楼里还真是藏龙卧虎,不仅那叫宫羽的是个美男子,连这三姑娘,也美得不可方物,以前居然是个洗脚丫鬟,可真是看不出来。
三姑娘气这新来的辱了自己面子,又想抢苏杭回来,在屋内踱来踱去的,就想给苏白一些颜色瞧瞧。
很快她发现想给对方使绊子还真是不好做到,此人每日就呆在楼里,最大的兴趣就是找宫羽要春宫图,也不和其他姐妹来往,偏偏那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只要她,她每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老鸨还乐呵呵的。
正巧月末发皂角粉,三姑娘让贴身女童悄悄的把能让人发痒的药粉混入给苏白的皂角粉里。
苏白中招了,头发痒得很,再怎么粗心大意,她也知是被人整了,心里非常不痛快,独自坐着边抓痒边发脾气,没注意到身后花瓶随着她的怒气啪的一声飞起砸在墙上。
女童本来是应了三姑娘的意思来偷看苏白的囧样,要回去报给三姑娘,看着苏白先是拼命抓头发,然后花瓶飘到墙上应声而裂,就算花瓶碎了,苏白连头都没回,明明门窗管着,这人衣袖在飘?
恰是早晨,所有姑和恩客都在睡觉,有人衣衫不整的跑出来,惊恐道:"屋子在震!"
屋子确实在震,大家纷纷往一楼跑,哪里管衣服穿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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