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城的路上,在一片乱坟岗中挖出了一个大活人,这个人衣衫破烂,浑身是伤,应该是被人打的背过气去,然后埋在了这里。
小豆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气了?”
他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林森伸手摸了摸这个人脖子旁边的颈动脉,感觉到微弱的脉搏跳动,他连忙给这个人做起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大棍子和小豆子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林森忙活,一番折腾后,林森终于把他救活过来。大棍子和小豆子都看傻了,他们从来没想过,有人能把一个死人给救活过来,这时他们看林森的眼神像是看神仙一样。
林森没心思理会他俩,挥手指挥二人帮忙,三人一起动手把这个刚刚救活的人绑在林森的车座上,再用一个绳子把他绑在林森的背上。勉强固定好他,三人一路疾驰,把他送到了一家医馆中,希望能救回他这条命。
坐馆大夫仔细给这个人做了检查,转身对他们说道,
“他肋骨断了三根,右手小臂也断了,身上还有许多外伤造成的青肿,受伤不轻啊。”
林森问道,
“他怎么样,能救活吗?”
老大夫抬手扶了扶老花镜,白了林森一眼,
“当然能救了,到了我这里,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林森松了一口气,虽然和这个人素昧平生,不过他能从坟里挣扎出一只手,又碰巧被自己遇上,这就是一场缘分。现在知道他没有生命危险,自己也就安心了。
大夫给这个人的断骨处做了固定,包扎了皮外伤,最后又开了几副药,就打发他们把人带回家静养去了。
从医馆到后海路程还远,三人的自行车不方便带着伤者,小豆子就趁着大夫开药的时候,出去雇了一辆带蓬的驴车回来。三个人小心的把他抬上驴车,一路回到了林森新买的房子。自从林家姐妹去了上海,林森也顺势搬出了林家,住进了这个位于苇坑胡同的小院里。付过车费,大棍子和小豆子帮忙把这个受伤的人抬进屋里,林森就打发他们回家去了,三人一走一个来月,大棍子妈妈也该想儿子了。
林森离开的这些天,王铁凤母子经常会过来打扫,所以屋子里很干净,林森生起炉子烧上一壶水,再把炕烧上,这寒冬腊月里,没有火炕晚上都没办法睡觉。虽然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可是他也没想雇个保姆,因为自己有许多秘密,还是一个人住方便些。
忙活完这些事情,林森才有时间仔细观察这个人,他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瘦小,因为被暴力殴打,脸上浮肿的厉害。他在林森给自己做心腹复苏的时候曾短暂醒来,可是很快又晕了过去。林森把他安置在自己睡觉的火炕上,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他。
这个人一直在昏睡之中,林森就在旁边整理带回来的武器,训练了二十多天,缴获和新买的弹药已经所剩无几,还要再买一些做储备。几条从警察手里缴获的汉阳造被他分批带到了山里的训练场,子弹也用的差不多了。从陈明理那里弄来的莫辛纳甘是7.62口径,随枪带来的两百发子弹也全都打光了。
林森把使用过的几把驳壳枪都收了回来,一一分解后擦拭清洗,然后又重新装好收起来。等他忙完这些,屋子里已经慢慢暖和起来,看时间该吃晚饭了,林森正准备去外面饭馆买些吃的回来,大棍子就带着一个食盒上门了。
“阿青,我妈让我给你送饭来了。”
林森接过食盒问道,
“你吃了吗?”
大棍子搓着手笑道,
“没呢,刚做好我妈就让我给你送过来了,我一会回去吃。”
林森感受到了大棍子妈妈的这份心意,把饭菜摆在一张桌子上,不大的食盒里装了四道菜,一碗红烧肉,一盘干炸小黄花鱼,一份醋溜白菜片,还有一碟油炸花生米,食盒最下面是一大盆二米饭。
“要不你留下一起吃吧,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这时大棍子正在查看那个受伤的人,听到林森的话他向后摆摆手,
“反正也不远,我回去吃就行。他醒过没?”
林森也不和他客气,拿过一只干净的饭碗就吃起饭来,含糊的答道,
“没有,一直睡着呢。你妈妈那都还好吧,这些天她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她让邻居家的小子给她帮了几天忙,还凑合。她听说你教我们本事高兴的不得了,再忙也乐意。嘿嘿.....”
林森摇摇头,
“一会你走之前我给你拿些钱,你们把年货都准备好,没多少日子就快过年了。我还得在外面跑几天,这些天就不过去了。”
大棍子连连摆手拒绝,
“不用你拿钱了,我妈这些天也挣了不少,够我们仨过年的了。”
林森三两口就解决了晚饭,回身从炕柜的暗格里取出一封大洋,
“挣了的就攒着,给你就拿着,万一以后有个什么急用的时候,又一时找不到我,这不就能应个急嘛。”
大棍子看他不由分说的把钱塞进自己怀里,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自己给我妈呀,我拿钱回去肯定又要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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