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看过了正在修建的密室,和大棍子妈妈交代了些事情就离开了。他坐着闵五拉的车去警察局,想要找陈明理和祁一山敲定昨晚开车行的事。想起刚才的汉子,就对闵五说,
“我有件事想麻烦五哥帮忙,不知道方便不?”
闵五头也不回的说,
“什么事您说,只要能帮上忙,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森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顺便描述了一下刚才那个汉子的形貌,
“那汉子晚上会去宋一和的家里,你帮我找到他落脚的地方,最好能打听打听他的情况。”
闵五答应道,
“嗨,我当什么大事呢,您交给我,保证给您办的妥妥的。”
林森笑着说,
“我就知道这事交给五哥准没错,您是谁呀?北平城里的地理鬼,耳报神哪,对不对?”
听到林森的夸奖,闵五越发得意,
“那是,您说别的大事我办不了,找个人打听点事这种小事,您交给我准错不了。”
二人说笑着就来到了警察局,林森先来到了祁一山的办公室,他除了车行的事以外,更关心的是昨天陈明理说,祁一山也见过那个共党叛徒。这个祸害就是一把悬在林晚晴头上的刀,随时都会落下来,不除了他早晚会出事。
祁一山自从昨晚和林森、陈明理结拜后,心里的兴奋之情一直没有平复下来,对他这个小人物来说,能和两个有钱有权的人结拜兄弟,就是改变命运的机会。此时看林森过来,连忙一把把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嘴里亲热的招呼着,
“三弟你来了,二哥给你倒杯茶,你先坐着。”
周围的几个同事明显能感觉道祁一山今天的异常,这时听到他的称呼也是一愣,没想到他竟然和这个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做了兄弟,都有些羡慕嫉妒的感觉。林森忙拉住他的手,
“二哥你别忙活了,咱哥俩找个地方说说话去,现在方便出去吗?”
祁一山拿起警帽就走,
“那有什么不方便的,走,咱哥俩找个茶馆坐一会,等中午了再叫大哥一起出来吃饭。”
二人来到了警察局附近的一个小茶馆,叫了一壶龙井边喝边聊起来。祁一山难掩兴奋的说道,
“昨天说的开车行的事,我今天都打听清楚了。要是开个人力车行是最简单的,买上些洋车,拉车的有的是。街面上的事有我就能解决,都不用大哥出面。”
林森想了想说,
“我也想过以后要开个马车行,走走进城的路子。不过咱们刚开始,先开个人力车行探探路,要是生意好的话,咱们再扩大规模。”
祁一山也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毕竟三人之前都没做过这一行,还是慢慢来最好。林森就把话头引到那个共党叛徒身上,
“昨天大哥说因为共党叛徒跑了,被章裕城批了一顿,今天你听到他们科有什么消息吗?”
祁一山摇摇头,
“那倒没有,就算大哥要承担些责任也没什么大事,毕竟他上面也不是没有人,章裕城也不敢太过分。”
林森拿起一块豌豆黄,边吃边说,
“这个共党叛徒也是的,既然都反正了,还跑什么呢?”
祁一山也点点头,
“我也没弄明白那小子怎么想的,说起来当初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么一个醉鬼会是个共产党。”
林森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哦?怎么回事?给我说说。”
祁一山就给他说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当初是祁一山他们治安科先抓到的这个共产党。几个巡街的巡警路过一家小酒馆,听到有醉鬼闹事,本来没想多管。没想到这个一副学生打扮的家伙,竟然敢骂党国骂领袖,这不是找死吗?几个人就想着把他抓回去,等酒醒了敲一笔钱。祁一山就是那个醉鬼被带回来的时候见到的他。
那小子醉的不轻,被带到了警局还不老实,嘴里还在骂官场腐败,政府无能,正好被路过的二科科长章裕城听到。酒鬼喝多了酒,骂天骂地都常见,可是骂党国骂政府的可不多,职业的敏感性让章裕城注意到了这个人。他引诱这个醉鬼多说了几句,就把人带走了。后来听说这个醉鬼竟然是个共产党,还找出了他在燕大的上级,也就是那个逃走的钱文远。
林森听他讲了事情的经过,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那个共党叛徒是燕大的学生?”
祁一山摇摇头,
“具体的我不知道,章裕城下了命令要保密。涉及到共产党的事,咱们最好不要打听,弄不好就会惹麻烦,要不是我们兄弟的关系,今天的这些话我都不会说。”
林森没想到这时候的警察保密意识就这么强了,也不敢多问下去,免得惹人怀疑。二人闲聊了一会就到了午饭时间,祁一山给陈明理的办公室去了个电话,三人约在离此不远的一家饭馆。三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与以往不同了,结拜之后明显感觉亲近了几分。
因为下午陈明理还有工作,三人也没喝酒,吃过简单的午饭就商量起开车行的事情。最后决定祁一山出资三百,陈明理出资五百,林森出资三千成立一家人力车行。因为街面上的小事要祁一山出面解决,官场上的大事就得靠陈明理处理,所以林森决定,祁一山占股两成,陈明理占股三成,林森占股四成,专门留出一层股份请一位有经验的经理负责具体经营。二人都很不好意思,林森却不在意的挥挥手,
“钱算什么啊,能比得了我们的兄弟情义吗?二位兄长的家底都不如我,我直接给你们钱又怕影响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所以我才给你们多分些股份,好让你们能改善一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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