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不会把她们开除吧?”
“那不至于,但肯定要训要凶的。”
……
同事们开启了多种可能性猜测。
有人觉得,江淮谦一定会狠狠地骂阮轻画一通,也有人认为他会让阮轻画写检讨,或者是记过……
总而言之,他们坚定认为,江总一定会大发雷霆,拿阮轻画先开刀。
就算错的是谭滟,那她第一个回来,起码得先承受上级的怒火。
上级发起火来,才不管到底谁对谁错。
阮轻画到江淮谦办公室门口时,门是打开的。
她停顿了下,正思索着去敲门,便听到了男人冷淡的声音。
“来。”
阮轻画眨了下眼,往前挪了几步。
“要关门吗?”
江淮谦:“……”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视着,阮轻画一脸认看着他,也不说话。
江淮谦起身,松了松衣领朝她走近。
他站在一侧,把门关上后,视线从她脸颊往下,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江淮谦没吱声,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端详。
“痛吗?”
阮轻画瞅着他的神色,默默道:“有一点。”
江淮谦“嗯”声,面容寡淡:“不用打针?”
“不用。”
阮轻画低声说:“就是烫伤,涂点药好,不是很严重。”
江淮谦缄默须臾,重复她的话:“不是很严重?”
阮轻画刚想应,江淮谦略显严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起泡还不严重?”
阮轻画:“……”
她怔怔,仰头望着他。
江淮谦脸色是真不好看,比两人重逢那次见还要冷肃。
冷肃到让办公室空调自动切换到了制冷状态,阵阵冷风从脖颈往里钻,冻得让人不敢放肆。
不过,阮轻画不同。
她虽然是人,但她不怕江淮谦。
她盯着江淮谦看一会,突然想到了下车时刘俊喊住她说的那句话。
他说江总很生气。
阮轻画细细一想,便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
想着,她挑下眉:“你生气啦?”
江淮谦冷冷地觑她一眼,“公司员工在上班时间争执出事,你说我生不生气?”
阮轻画微哽,温吞道:“哦,就因为这个?”
江淮谦:“……”
他睨她一眼,指着不远处沙发:“去坐着。”
阮轻画没抗拒,慢吞吞走过去坐下。
刚坐下,江淮谦便握着她包扎严实的手仔细端详着。
“现在握着痛不痛?”
阮轻画摇头:“上药,没太大感觉。”
江淮谦拧眉。
阮轻画看他一脸严肃,有点儿想笑。
“江总,没事。”
她举着自己的手,低声道:“医生就是包扎的严实点,其实面积不严重。”
江淮谦扫了她一眼,冷声道:“看照片。”
阮轻画愣怔着,哭笑不得:“那也还好。”
其实她可以不包扎,暴露在外也能好的很快。
但她担心大家看到觉得害怕,问过医生后,便采用了无菌纱布行包扎,恢复效果和暴露在外的差不多。
只不过现在被医生包‘猪蹄’,大家就觉得非常严重。
江淮谦没搭腔。
阮轻画低头一笑,轻声说:“的没事。”
江淮谦沉默许久,低问:“还打算上班?”
“上啊。”阮轻画淡声道:“还有一只手能用。”
“……”
江淮谦:“工伤给你放假也不休息?”
闻言,阮轻画眨了下眼,老实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休息。”
江淮谦:“……”
他没忍住,抬手拍下她脑袋。
阮轻画弯下唇,理直气壮说:“白捡来的假期,是个人都会心动。”
她虽然不讨厌上班,但能舒舒服服带薪休假,她也不愿意拒绝。
江淮谦没和她计较。
他低头看眼腕表时间,起身往办公桌走:“走吧。”
“啊?”
阮轻画诧异看他,“你要和一起走?”
江淮谦:“不想我陪你去?”
“不全是。”阮轻画想了想,“你不用上班了?”
江淮谦解释:“没什么重要的事。”
阮轻画没动。
江淮谦低眼看她,忽而明白过来。
“么不想和一起走?”
阮轻画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影响不太好。”
他们要一起离开,明天公司还不知道会怎么传。
江淮谦盯着她看许久,收回视线往办公桌那边走,边走边说:“找个人陪你。”
他声音冷冷淡淡,让阮轻画觉得无,喉咙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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