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李进的蜡烛给小刀消了消毒,这刀还是铁匠陈四送的,原本想拿来切菜,现在得充当一下手术刀了。
刀落,血肉翻出,王婆子哎哟了一声,捂着嘴跑了出去,。李进也转了头,人虽还在,不过这蜡烛嘛,已经在抖了。
顾清也想吐,又咽了回去,稳了稳发抖的手,放好纱布,手指伸进皮肉,忍着手下血液的黏腻和胃里的翻滚,摸到了铁块的尖尖头。
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稳了心神,右手快速拔出铁块,左手按下伤口止血。
动作还算快,床上的人只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李进吓的蜡油滴到了手上都没感觉。
“先生,他还活着吗?”
“还活着,还有气儿。”
没死就成,李进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李大哥,把这人搬我那儿去吧,娃娃可看不得这个。”
瞧了一眼对面的木门,李进忙点头,可不能给儿子瞧见这个。
安置妥当,也已经快半夜了。
王婆子胆子也大,恶心了一会儿见没事儿了就又一个人摆着回家了。
“那就劳烦先生了。”
“辛苦李大哥了。”
李进摆脱了一个烫手山芋,高兴还来不及呢,关门退了出去。
屋里又安静下来了。顾清也习惯了开灯,所以蜡烛很舍得点,虽不是很亮堂,好歹不用摸黑了。
刚想打通水洗洗,想起自己灶上还烧着水呢。赶忙去了后厨看看。
还好,柴火烧没了,只剩了些火炭。锅里的水还剩了一半,澡是洗不成了,拿去给病人擦擦身吧。
洗去血污,顾清也这才注意到这人长的不赖,可以说是很帅。
五官清秀俊朗,若是不看伤口,闭着眼的脸倒是让人觉得很温和。
只是不知这看似温和之人,经历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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