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绥阳。
顾恒看着手中黯淡无光的玉玺,微微有些发呆。
一日之前他就遣散了诸多高手。
水老头自那天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曦轩带着少祭司解决了金辰子留在她身上的印记,也终于是一身轻,跟顾恒告辞之后,便是结伴离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渊倒是多次暗示了顾恒玉玺的下落,顾恒没有给他,很是强势的将玉玺占为己有。
徐渊最终还是留下了一本功法之后,悄然离去。
昨天倒是有个拿着折扇一身儒雅气质的男子兴高采烈的来拜见了一下顾氏公子,只可惜最后好像很是失望的走了。
顾恒很是清楚的记得那男子脸上有几块淤青。
应该是和别人打过架。
读书人不好好读书,打什么架?顾恒摇摇头。
“公子,我们何日启程去郡府啊?”
阿楠在后边忙手忙脚的收拾着行李衣物,有时候还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看有什么忘带了的。
“明日吧。”顾恒微微思量了一会儿抬嘴道,“这几日镇武司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吧,都风平浪静的。”
小丫头头也没抬的回答着。
突然,她右手在衣服堆里一刨,撤出了一件上好的绸衣。
她仔仔细细的瞧了瞧,又拿近了看,顿时小嘴一瘪,抬起步子一路小跑到顾恒身旁。
“公子你看,”她指着肩线上的一处缝隙,“破了这么大个洞,不会是老鼠啃的吧?”
顾恒失笑,“你不是天天都有打药么,怎么会有老鼠。”
“那这洞?”阿楠脸色一紧,把衣服往桌子上一搭,随后便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她就又风风火火的拿着好几盘熏香往房间里各处都摆放着。
“可不能再在这多待了,咱们还是早点走,万一再钻出来个蛇虫鼠蚁可怎么办?”
小丫头一边仔仔细细的摆放着,一边认真的说道。
可是天意总是不随人愿的,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突如其来,让人毫无准备。
第二天的正午,当顾恒一行人整装待发向南阳郡府的时候,一只由君山飞来的信鸽,将顾恒后面的安排彻底打乱。
顾恒坐在案几旁,一脸凝重的看着手里的纸条,修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公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阿楠在一旁看着顾恒凝重的表情,轻声询问。
“族内传信,爷……族长病重——”顾恒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这次恐怕挺不过去了,族里让我尽快回去一趟,准备……”
后面的话顾恒没有多说,漆黑幽暗的眸子此刻似乎都隐隐有些发红。
当你不顺的时候,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会接踵而至。
“传令下去,即刻准备,启程君山。”
只在他们离开的一个时辰之后,客栈便是再度有一群黑衣锦袍青年找上了门。
为首的青年身躯瘦削,面容倒是极为清秀,只是眉眼阴翳,看起来不是善茬。
他的右脸颊微微有些红肿,自然垂下而露出的白皙右手,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一位青年上门找上了掌柜要了账簿,边翻边问。
“走了?走了多久?”
“大约一个时辰吧,客官你们要住店么?”
“可知道他们往哪边去了?”
“这小老儿就不知道了,客官要住店么?我们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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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座,已经走了一个时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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