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冷清的长乐宫中,燕太后坐在正殿上,眼底寒芒厉厉,阴冷慑人,冷冷瞥了跪在地上的天牢侍卫一眼,冷冷道:“当真是桑雅懿!”
燕太后的心情反复不定,要揣测她的心思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回道:“启禀太后,是!”
好个桑雅懿竟敢在皇宫内苑杀人,当真是胆大妄为!不急!哀家还有好些事情没了解清楚,看来你已然是等不及了!
“有回禀皇上吗?”燕太后凤眸微眯,吐字如冰。
侍卫惊惶地垂眸:“是!”
“下去!哀家要休息!”不知为何?她总感事情有些不对,桑雅懿何时变得如此胆大?还是这才是她的真性情?
侍卫离去后,一黑影闪进长乐宫,跪拜在地,道:“太后万福!”
身材娇小,声音轻柔,燕太后没有抬眼,说道:“这些年你辛苦了,元秀!”
元秀明为岑氏宫女,实为燕太后的暗卫,她拱手道:“现下太后有何打算?”
她多年来在岑氏身边,相当了解岑氏的品性,若非她多次相劝,岑氏早已成为刀下魂,可这次的事件她始料未及,岑氏虽然恃宠而骄,太子墨荣也一样,但景皇的做法总让人难以理解。
“岑氏已经殁了!”燕太后目光冷冽地望着眼前的人。
元秀面色顿时惨白,怎可能?岑氏虽骄横,但她确实是深爱的景皇,所谓“红颜未老恩先逝”,景皇多年来从不踏进漪翎宫,岑氏每天面对着清冷的宫殿,只得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儿子长大成人,又因皇后无子被册封为太子,想摇身一变变成皇后,入主凤栖宫,可一切都没有等到,自己倒是见了阎王,元秀始终无法想明白,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现下太子之位悬空,怕是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燕太后所指的自然是桑贵妃,她不喜欢这个儿媳早已是众人皆知之事。
元秀想了想,说道:“桑贵妃一直韬光养晦,处事低调,现在的势头又是风口之上,怕不会这么快就册立太子。”
“哼!”燕太后嗤之以鼻地冷哼道:“她会安于现状吗?这女人很不简单!”
元秀不敢多言,过了好一阵子,她将发现的奇怪事件告知燕太后:“太后,近日奴婢发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哦?”燕太后挑眉问道:“何事?”
“毓修宫的安阳公主身怀绝世武功!”元秀说道。
燕太后大惊,所有人都遗忘了的安阳公主,她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难道……
她轻抚着额头,摆摆手道:“下去吧!哀家乏了!”
“是!”元秀拱手道。
次日清晨,毓修宫满园海棠盛放。熏风暖阳下,一袭素色绫裙的女子在躺椅中闭目浅眠,清风拂过嫣红的海棠花瓣自枝头飘落在她素色的衣裙上,绝美的面容在阳光照耀看白得几近透明,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显然她并未真正睡着。
朝堂上朝臣们没有因太子被废而罢朝,显然太子立与不立对他们并无任何影响,现下有的人又开始提议新册太子,先前布政使司岑俊因朝堂上举荐册立皇后一事被关押,又被人揭发数年来贪赃枉法,可想而知,岑氏一族已在东越皇朝上销声匿迹了,现今最大的热门就是齐王和十三皇子,他们二人是肝胆相照的亲兄弟,虽不同母,但感情甚好,只是尉迟青不喜墨陵与墨寒走的太近。
琉琳端着茶盏远远地望着树下的花凤汐,眼底满是犹豫之色。
“小姐……”琉琳轻声唤道。
花凤汐掀开眼帘,目光淡漠,道:“你甚少如此,何事?”
琉琳微微一愣,她不知该如何说,正当她犹豫不绝时,太监扯着嘶哑的声音,高声喊道:“太后驾到!”
始料未及的花凤汐将身上的衣裙撕下一角遮住自己的面容,起身拜见,她们一宫人全部出来迎接燕太后,跪拜道:“太后万福!”
燕太后盛装来此,瞥见到她裙摆上被撕下一角,与面纱出自是同一布料,她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来到东越又是什么目的?好多的疑问一下涌出心头。
太后没有让花凤汐起身,而是不住地看着跪在地上人儿,太监上前提醒道:“太后,这安阳公主身娇肉贵,您是不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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