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贵妃轻抚着额头,她头痛不已,宫女们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缓缓来到漪澜宫,站在宫门外,仰头看着匾额上苍劲有力的“漪澜宫”三个大字,这是她的宫殿,可为何她根本不想进入,她为了什么要留在宫里?
只见桑烁身着墨绿色的朝服,前来拜见,今日心情大好,原以为孔雀阁主要他鼓动大臣册封岑氏为皇后之举不妥,看来是要治岑氏于死地的,但他有点不明白,这孔雀阁主为何要如此二位?
“姐姐……”桑烁见桑贵妃的脸色不大好,亲自扶着她走进宫殿,关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姐姐身体有恙为何不传太医来看看?”
“无碍!”桑贵妃只是冷冷地摆摆手,太医能治得好她的头疼,能治得了心的伤吗?
“姐姐,您……”难道她还在想着他?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忘不了他,即使景皇如何待好,都无法令她释怀。
桑贵妃缓缓坐下,宫女倒了杯茶,她细细允了口,摆摆手,示意让其退下,宫女会意,宫殿里只留下这姐弟二人。
“姐姐,您还想着他?”桑烁试探地问道。
桑贵妃轻抚着额头,摇摇头道:“你来此有何事?”
“呃……”桑烁不安地看着她,然后道:“岑氏被打入大牢,墨荣又被废,此时我们是不是加快脚步,让寒儿成为太子?”
“不急,此事一出,定会有有心人从中作梗,咱们只管韬光养晦,静观其变,只当无需理会。”桑贵妃摇摇头道。
“这是为何?”桑烁不明白以今时今日的地位,墨寒是齐王,姐姐又是贵妃,理应册封墨寒为太子,姐姐为何要慢慢来呢?
桑贵妃锐眼瞧他,道:“弟弟,你有做什么事吗?”
废黜太子、褫夺贵妃封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似乎与桑烁有关,但又没关系,她的头疼病犯,也是因为这里面的事情很让人难以想象,她势必得试探他。
在官场上混了多年的桑烁怎会听不出这里面的话,然后道:“姐姐真是太看得起弟弟了,我哪里有般本领,要说立后我定然是力挺姐姐的,怎可能是岑氏。”
看到他不似作假的表情,桑贵妃信了,不是桑烁,难道是墨媛?她摇摇头,也不是,墨媛刚刚在御花园所言,她听得出墨媛是未料到的,岑氏到底做了什么会令皇上如此震怒?仅仅因为朝堂上大臣们要新立皇后吗?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几日,我总认为这件事是有人刻意而为!”桑贵妃说道。
“姐姐,怎会如此想?”桑烁有些紧张,可不能让姐姐知道这是孔雀阁主出的主意,他与孔雀阁主联合扳倒岑氏和太子墨荣。
“这个人不是恨透了岑氏,就是恨透了东越皇朝,他的目的怕没那么容易啊!”桑贵妃分析着。
恨透了东越皇朝?孔雀阁属苍丘国,难道苍丘国要颠覆东越皇朝?桑烁用袖管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答非所问道:“天气有些热……”
看着桑烁的举动,桑贵妃有些迟疑了,他真的与这件事毫无关系吗?桑烁为人根本成不了大事,怎会想到如此狠辣的计谋?是有人献策?还是幕后指使?
“你当真没做?”桑贵妃再次试探。
桑烁一怔,姐姐的聪慧他知晓的很,可这次他受人指使将岑氏和墨荣一网打尽,已然触犯了姐姐的底线,要知道姐姐虽然不爱景皇,但一旦涉及到墨寒的事情,姐姐则会一改优雅柔弱之态,变得六亲不认。
“姐姐这是怎么了?我为何要如此?若是成功了,姐姐和墨寒的地位岂不是不保了吗?”桑烁虽口气不稳,但十分笃定地说道。
桑贵妃轻抚又开始疼痛的额头,不管是谁,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已然渐渐浮出水面,而且极为了解宫中的情形,她从未害怕过谁?但这个人,她不由得打起了冷颤,寒意直线上升,阴狠毒辣已不能概括出此人的心机,东越皇宫中竟存在此人,不仅仅野心庞大,还有着颠覆朝纲的能力,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她心中总个疑问,此人的居心之毒到底是为了什么?
“姐姐还不相信弟弟吗?”桑烁不安地问道。
桑贵妃淡淡地看了眼,说道:“是你也罢,是谁也罢,总之,这件事也算过了,我也不用费心力去对付岑氏,既然岑氏倒塌,咱们就专心的为寒儿的未来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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