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婆喂陈绣花喝完大半碗,陈绣花觉得难以下咽,但六婆说得喝完。
果真喝完一大盘葵扇灰之后,陈绣花的血止住了。
菊花看到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问六婆怎么知道这土方子。
六婆得意地说:“打小就知道,以前村里赤脚医生常用这个方法。”
六婆表示这会还是她第一次实验。陈绣花血止住了,六婆还是不放心,叫陆景川拿担架喊人抬到医院看看。
陆景川这时六神无主,才想到儿子家明天天不在家,不免骂他几句。
“她还没断气,非得儿子抬?把军伟,腾飞,狗剩他们喊来就是。”六婆说。
陆景川赶紧跑出院子,恰巧梁玉珍端着一盘木薯糍过来,撞到陆景川身上。
“婶子怎样了。”
“要去医院。”
陆景川本想骂一顿梁玉珍走路不长眼睛,但看到她担忧的双眼,忍住不骂她。
走进院子里看到自己婆婆和菊花都在里面,知道事情定不好。
“你端来这里干嘛,哪里吃得下,端到我那边吧。”六婆看了一眼梁玉珍手中一托盘木薯糍,目测有七八个。
“婶子到底怎样了。”梁玉珍边问边走进屋里,把一托盘木薯糍放到大厅桌面上。
“小产呗。”菊花说。
菊花说完转身进房间照料大嫂,梁玉珍从门缝间往里面看一眼,只见陈绣花虚弱躺在床上,软绵绵样子。地面还可以看到许多血迹和一团团草纸。
很快军伟,狗剩他们都过来了,陆景川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军伟说还吃什么东西,赶紧去医院吧。
但是看到桌面上有木薯糍忍不住拿一个就啃。狗剩也不好落后,直呼好吃。
“有那么好吃吗?”陆景川半信半疑,也拿起一个吃,吃了两口点头表示赞同。
“绣花身子弱,得躺着抬去。”六婆说。
“最差没辆车,不然去也挺方便。”陆景川叹口气说,手上的油往裤子里擦。
他干脆用大厅的竹沙发当担架,先在上面铺床厚厚的被子,然后抱陈绣花过去。
“你到底怎样了。”陆景川看到陈绣花脸色苍白,鼻子忍不住一阵酸。
“这是要去哪里!”陈绣花弱弱地问。
“去镇上医院。”
“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呢。”
这时陆腾飞和黎招娣也赶过来,黎招娣看到陈绣花虚弱样子,忍不住哭出声:“绣花姐,你怎么啦,刚才还好好的。”
“哭啥啊,好着呢。赶快去医院给医生瞧瞧吧。”六婆说。
“我也跟着去。”黎招娣说。
“能去都去吧,多点人,阳气旺一些。我留下来收拾屋里。”六婆说。
恰巧雨停,天空明净,只是风吹到脸上有点冷。
很快几个男人抬着陈绣花出门,梁玉珍不知该不该跟着去,她在门口徘徊一会。
“你也跟着去吧,多个人说话都响亮,多带点衣服。”六婆跟梁玉珍说。
“要不喊上青梅嫂子。”梁玉珍说。
她知道自己跟菊花她们合不来,想牛青梅一起去不尴尬。
“喊她干嘛,一瘸一拐的,没得耽误事情。”
梁玉珍只好赶快回去拿一件外套,顺便打包几个木薯糍,小跑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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