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绣花匆忙回房间,本以为换裤子用草纸擦干血即可,可是肚子里一阵坠落胀痛,血流不止,她知道出事了。
陆景川看到她回房间,脸色难看,站在门口问怎么回事。
陈绣花咬着牙齿忍痛说:“都怪你,蛮用力,像头大水牛一样。”
“你不是一直很受力的吗,要不我进来看看。”
“别,你喊菊花过来。”陈绣花赶忙阻止陆景川进来。
她不想他看到脏东西,拿着草纸不停地擦流出的血。“难道里面刺穿一个洞,这可怎么补上。”
陈绣花心里害怕,只想有个女人过来帮她看看,她再想不到自己怀孕。
菊花见陆景川喊得急,说大嫂身上流血,连忙放下手中活赶过来。
走进房间看到陈绣花站在房中间仍拿着草纸不停擦流出的血。
“大嫂,你怎么了。”
“菊花,我可能要死啦。”
“别胡说,快躺床上。”
菊花在床上贴了许多草纸,绣花叫她打开箱子拿一些旧衣服铺在床上。
菊花赶快打开柜子,让大嫂指认哪些衣服不要的。
当她在箱底拿出一条红色内裤时,似曾相识,纳闷怎么大嫂也有一条跟她一模一样的。
陈绣花躺在床上忍不住喊疼,菊花往里面看,吓一大跳,她知道大嫂小产了。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心里很怵,赶忙从房间探头出来喊陆景川请个老人过来,六婆或者三婶都可以。
“她到底怎么了。”陆景川紧张地问。
“大嫂可能流产了。”
“啊——”陆景川十分惊讶,不敢相信老婆还能怀孕。
“还愣着这里干嘛,赶紧去。”菊花着急提醒陆景川。
陆景川回过神赶紧跑出院子,心想还是喊六婆吧,她早早守寡命格较硬。三婶一把年纪还是个小女人,被陆景浩搞得糊涂。
六婆听到陆景川着急样子,以为要出人命,虽说年纪大跑不动,也三步作两步走。
陈绣花躺在床上不停喊疼,六婆走进房间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叫菊花准备一盘草灰,鼓励陈绣花用点力,并说你这是滑胎了。
陆景川在客厅听着屋里的动静,来回走了一会,最后坐在椅子上抱头难过。
“怪我没福气,怪我没福气。”
很快一个快成型的胎盘从陈绣花身上掉落,六婆随手拿起来扔进草灰里,像扔一个刚孵化出来的小鸡仔。
“阿弥陀佛,再投胎吧,来得不是时候。”六婆说。
菊花捂着眼睛不敢看,六婆问陈绣花好点没,陈绣花虚弱摇摇头,脸色苍白憔悴。
“啊,怎么还流血。”六婆懵一圈。
她叫菊花赶紧喊陆景川烧葵扇,烧成灰灰拌水喝。
“这个行吗?”菊花疑惑地问。
“别啰嗦,赶快,再流血要出人命了。”六婆催促。
菊花听到说要出人命,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赶紧喊陆景川去烧葵扇。
陆景川还在椅子上自责,听到菊花几乎是哭出声喊,也觉得大事不妙。
把平日摇的两把葵扇点燃,灰落入一个钢盘里。
当即用开水搅拌,递给菊花送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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