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或是一种本能,姐夫亲吻小姨子,用舌头去搅动生命的源泉。
小姨子感知爱的力量,在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相濡以沫,彼此交融在一起。
他们得救时还紧紧连在一起。
他们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伦理道德这张大网捕捉着他们。
姐姐得知自己丈夫跟自己妹妹做出龌龊的事,他们的生还并没有带给她喜悦,反而增加新的痛苦。
恩爱丈夫出轨血亲妹妹,这无疑是姐姐人生中的另一次大地震。
这也是两三天的事而已。
回想地震前一刻,也是极平常的一天,风和丽日,吹西南偏北风,妹妹去探望姐姐和姐夫。
他们三人在屋子里聊着家常,突然间发生地震。
情急之下,姐夫拉着小姨子往墙角跑,姐姐往门外跑……
姐姐往门外跑时,被横梁砸到,所幸凭着毅力跑出来,昏迷四天抢救苏醒过来。
醒来后她告诉众人自己丈夫和妹妹还困在废区。
当废区的瓦砾剥开,姐姐看到老公和妹妹紧紧相连,她心中多年建筑的大厦喇喇崩塌。
丈夫清醒后,跟爱人解释:“当时内心非常恐惧,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安慰她。”
丈夫甚至不敢直呼小姨子的名字。
可是姐姐知道丈夫看她的眼神没有光了,他的心已交给妹妹,只是他自己不肯承认。
十个月后,小姨子生下一个婴儿,她跟姐夫永远生活在一起,直到死亡才将他俩分开。
而姐姐直到死亡,才走出地震后的废区,她的内心活着时已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邵东阳走在街道上,回想这个故事,留在心底最深刻是在废区里,姐夫亲吻小姨子片段。
用爱去克服恐惧,因恐惧而产生爱的冲动。
或许这样理解也不对,邵东阳也有自己的局限。
昨晚听到走廊咚咚脚步声,他心里也十分恐惧,可梁玉珍身体很温暖,很滑溜。
他从来没跟鬼对峙过,鬼是他内心恐惧来源。
他越紧张,抱得梁玉珍越紧,从而激发出爱。
比平常见色起意的体验更特别。
他不解卧室墙上那幅画怎么就掉落到地面,是两人的呼吸搅动空气的流动,速度加快。
或者两人的振动,产生共振,发出巨大能量,从而和房间的摆放产生共鸣。
那会梁玉珍的双腿盘缠在他腰间,如六月的雨水,凝固在十二月的冬季。
街道上卖豆腐的妇女,坐在板凳上,把目光丢在过往的人,她猜不透邵东阳心底在想什么,也不会去猜。
而邵东阳也猜不出她想什么,从她的眼神,并不会担心今天豆腐卖不出去,今日天色尚早,刚过晌午。
此时梁玉珍在河边寻找儿子,而芦苇荡窜出陆腾飞,把她扑倒。
她想不到邵东阳走在街道上,仍回味昨晚他们共度的良宵,会不会是因为太无聊。
邵东阳瞧两眼卖豆腐的妇女,她气色良好,脸色红润,心想她嫁得一个好老公。
他匆匆从桥南走到桥北,情绪忽然低落,她想到李真真,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生命最后一刻该有多恐惧。
医生检查过那副白骨,头颅被尖锐物体捶打过,或是铁锤,或是铁锥,一锤下去肯定没命。
她在恐惧中没有爱的加持。
桥北的街道闲日里相对冷清些,墩姐坐在楼上的阳台,目光像只猎鹰般投射到街道。
邵东阳突然心血来潮,想上去踏平那张弹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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