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陆景川也没闲,从集市回来,他一直摆着一副臭脸。
陈绣花看到他不高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吃饭时,端汤给他,没提醒他烫,他猛喝一口,嘴皮差点没烫起皮。
他便大声呵斥陈绣花,问她是不是想烫死他,好找另一个快活。
陈绣花也不惯着他,问他是不是三岁小孩子,时刻要她提醒。
陆景川想发作,但看到儿子在眼前,只瞪了一眼陈绣花,便忍住心底怒气。
“还不拿一个勺子给我!”陆景川说。
陈绣花默默起身,到厨房拿一个勺子递给他,陆景川像个强盗那样夺过来。
“爸,吃块肉!”家明夹了一块肥肉给陆景川。
陆景川脸上怒气缓和许多。他关心地问儿子今天又到山里挖了多少山货,
有空还是多到镇上走走,没准就有个姑娘看上你呢。
整天在山里,石头就有几块。
家明说他不着急,顺其自然。
“什么叫顺其自然,没法子才不得不顺其自然。赶紧结婚生几个孩子,让你妈照看,不然她闲得卵痛。”
“你才蛋疼,我天天下地忙到天昏地暗。”陈绣花说。
“我蛋疼关你什么事,叫你揉了吗?”陆景川又瞪了陈绣花一眼。
“儿子在这里,请你注意语言。”陈绣花生气地说。
“没事,妈,你们说你们的,我听着呢。”陆家明笑着说。
“兔崽子,学坏啦。”陆景川用筷子头,轻轻敲一下家明的头灵盖。
“爸,没学到你的万分之一呢。”
“该打,开起爸爸的玩笑了。”
陆景川把家明夹起的菜抢过来自己吃。
陈绣花摇摇头,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能像爸爸那样就好了。”陆家明说。
“儿子,不准学爸爸,学爸爸有啥出息呢。”
“我羡慕爸爸你迷倒许多女人。”家明笑着说。
“该死,好的不学,学这些。”陈绣花说。
“学这些怎么了,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陆景川说。
“我只想儿子找个好女孩子,成家立业,安分守己过日子。”
“男人安分,女人可不安分。”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心中有数。”
陆明泉看到爸爸跟妈妈又吵嘴,赶紧吃光碗中米饭就开溜。
他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吵够就回房间,第二天又当什么事没发生。
陆景川再怎么跟妈妈吵架,也不会迁怒儿子,他时常对儿子说,你是陆家的长孙,要学好,给堂弟们做好傍晚。
许多村民说爸爸如何风流,但在家明的眼里,爸爸很正经,一副严父模样,正经八百。
他真想不到爸爸去调戏一个女人的样子有多下流。
家明曾幻想爸爸怎么调戏妇女,但怎样也想不出。爸爸太正经了。
吃过晚饭后,陈绣花按以往那样,放好洗澡水给陆景川洗澡,可今晚陆景川很反常,洗澡水准备好了,却不动身。
陈绣花说再不洗澡,热水变冷水,可别怪我。
“凉了你再加热。”
“我可没空,没有这样指派人的。”
陆景川就坐在椅子上顾着抽烟,陈绣花没敢再劝他,赶紧做好自己的内务上床睡觉,逛街逛了一天太累。
陈绣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时,陆景川却进来搜一下,掀开被子,叫她落地跪着。
“无缘无故的,你到底想干嘛?”陈绣花说。
“无缘无故?水像冰那么冷,你想冷死我。”
“真搞笑,现在是六月天,再怎么冷也不可能像冰。”
“还狡辩,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惊一乍的,还能不能让人安心过日子。”
“吃饭时那么热的汤是不是想烫死我。”
“你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我猜不着。”
“心里有鬼是吗?那好我问你,今天在集市跟谁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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