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这样恶作剧你没少作吧。
怪不得我的内件经常有粘粘的东西,应该就是你吐的痰吧。”陈绣花气愤地说。
菊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低着头只顾烧纸,火光映着她脸庞红彤彤。
突然又刮起一阵风,吹散那些纸灰。
“该不会张嫂子生气了吧。”梁玉珍说。
英叔赶紧摇铃,嘴上念着经,风慢慢地停下来。
“这些事还有脸说出口。干脆把你们晚上跟老公在床上事情也说出来。”英叔说。
“是你自己叫我们说的,我就觉得这件事对不起张嫂子,坦诚说出口罢。”菊花说。
“这事可大可小,万一张嫂子老公天生发现那件红裤衩的痰,以为是张嫂子的,
那他会有其他想法,对张嫂子的爱或许从此就减少。
有时想起那口痰就恶心,夫妻还有什么情趣呢。”陈绣花说。
“就你活得精致,在大哥面前还不是见你经常叉开腿坐,还挖鼻屎,一点淑女样子没有。”菊花说。
“我跟你的账以后再算。”陈绣花愤愤不平。
等到纸钱烧完,火熄灭,他们才走回去。
回到家里,已经很夜深。 陆景川和狗剩还在那里坐着抽烟。
看到他们回来,问要不要煮点宵夜吃,煮窝汤粉也好。
大家都说夜太深,该回去睡觉,明天还得到地里锄草。
英叔用柚子叶泡水叫众人洗手。
陈绣花问陆景川回不回去,陆景川说不回去能去哪里睡。
“鬼知道你,兴许你又去爬墙。”陈绣花说。
陆景川狠狠瞪她一眼,当着众人面,陆景川哑口无言。
梁玉珍脸一下子红了,嚷着要回去,但她又不敢一个人回去,怕经过那个破败的院子。
英叔看中她的心思,主动提出送她回去。
梁玉珍不好意思点头,拿眼睛看陆景川。
陆景川连忙点上一支烟遮掩。
梁玉珍赌气走出去,英叔连忙跟着跑出去。
陆景川连忙叫住英叔,说要一起喝杯,趁夜深。
英叔见陆景川叫得急,明明话中有话,只得回头。
梁玉珍一边小跑,一边回头看。
她以为英叔会追着她来,心里砰砰跳。
想起那一晚英叔按着她,拼命折腾,像中邪般,额头还冒着汗水。
梁玉珍是有点害怕的。她更喜欢陪伴自己的像邵东阳这种优质男人。
英叔没有配偶,没固定生活,饥一餐,饱一餐。
吃饱时,就把人撂在一边,饥饿时又像一条疯狗,拼命地啃,没什么规律。
梁玉珍推开房门,军伟那混蛋竟然又坐在门口等着她。
“吓死人,你干嘛坐在这里。”
“等你回来睡觉。”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不用你等。”
“但我想跟你睡。”军伟坚定地说。
原来他手中还拿着一瓶酒。
“死酒鬼,趁早离开这里,我闻不得酒味。”梁玉珍说。
“装什么装,英叔身上纸钱味你都能忍,怎么酒味忍受不了。酒可是五谷杂粮酝酿的。”
“别胡说八道,你们男人喝了酒像上足发条一样,没完没了,把我们女人当成一堆烂泥去和。”
“不是正合你心意吗!”军伟笑着说。
“不打死你这个酒鬼。”
梁玉珍说着,灵活闪动身子,溜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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