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它能开口说话,或许还能做个好朋友。
凯子找不到黑猫,怅然若失,他现在大门口大声呼唤:“喵,喵,喵——”
黑猫没有名字,大家喊它时,只需喊“喵”。
英叔说明叔能到阴间,是靠黑猫引路。
明婶问有没有咨询当年是谁勒死那两个孩子的。
明叔说忘记问了,当时看到他们可怜兮兮,居无定所,到处阴阴森森。
自己心里又害怕,如果问了,激怒他们,说我作假口供,他们更加不会放过我。
看他们样子也并没有什么怨恨,只是觉得阳寿未尽,不能投胎,又没人烧香给他们,日子凄惨。
听张嫂子说,做坏事的,不一定受到惩罚,但相信因果循环,报应虽然迟到,但不会缺席,不是在那人身上,便在他们子孙身上。
穷极变通,总有定数。
英叔以驱邪,化解冤孽为重任。
他跟明叔说,今晚趁着月明风清,得再准备祭品,好好祭拜他们一场。
明叔问以前张嫂子喜欢吃什么。
明婶想一会,说都过那么多年谁还记得,那时候穷得连饭吃不起,差点要啃树皮呢。
英叔说她在下面过得那么惨,哪里还挑食。
这是明婶说记得她喜欢吃鸭子,她在坐月子时,她家养的鸭子瘦不拉几的,也嚷着要吃。
她婆婆本来想再养一段时间,长点肉再杀,可是张嫂子说她馋得很。
坐月子什么都没得吃上,只打两个鸡蛋做蛋花汤。
明叔说那就杀一个鸭子作祭品吧,明婶说那就去杀。
明叔说拿那把赊刀人给的刀去杀。
明叔同时叫明婶再杀一个鸡,招待大家。
狗剩说这些事交给他就好了,婶子白天累着。
只需把鸡鸭捧来,他来帮忙杀。
陆景川说既然没什么事,我还是通知一下众人,免得他们人心惶惶,睡不安心。
陆景川挨家挨户去通知,只见每家每户都灯火通明,一家人窝在一起不敢睡去。
陆景川回家,只看到家里都开着灯,却不见儿子和陈绣花。
原来他俩害怕都到弟弟家里聊天。
听到明叔还去了一趟阴间,把看到张嫂子,还有那两个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吓得上下牙齿都快敲掉落。
陈绣花过后问,张嫂子过得好吗?
陆景川骂她乱说话,他又怎么知道过得好不好,你想知道自己去阴间去探望她。
菊花说,你这不是咒嫂子死吗,阴间岂是寻常地。
陆景川说张嫂子在阴间过得并不好,居无定所,平常只能在芭蕉树下遮风挡雨,今晚明叔还准备祭拜她,多烧纸钱给他们度日。
“造孽,今晚我们都把芭蕉树砍了,男人还都到那里撒尿,真的罪过。”陈绣花难说地说。
“唉,我们真的狠心,想当初张嫂子得失心疯时,我们还嘲笑她疯疯癫癫,
一点不理解她失去孩子的痛心。”菊花这样说着竟难过流下泪水。
“是的,当初她找铁丹麻烦,我们还说她多事,我们是多么冷漠的人。
如果当初我们能宽松一点,恐怕她不会掉落水库。”陈绣花说。
“别瞎说,听说她掉落水库是她那两个孩子拉她下去的,那两个孩子在下面无依无靠,十分想念妈妈。”陆景川说。
“大嫂,不如我们现在去明叔家,为张嫂子祈福,说起往事我很难过。”菊花对陈绣花说。
陈绣花点点头,泪水早已滑过她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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