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跟花儿处,小心你爸打你。”
梁羽生摸不着头脑,觉得父母都奇奇怪怪的,说的话藏头藏尾。
他回到房间开始数落媳妇,他说:“都怪你,装清高。现在爸妈都来说我的不是了。
他们现在以为我是不讲道理的人,横冲直撞,你也跟我生活有大半个月。
我什么时候鲁莽过,就差没向你报到:“娘子,请来开门,我进来了”。
梁母和梁父回到房间,自以为都把自己经验告诉了儿子和儿媳妇,沾沾自喜。
正当他们躺下来睡觉时,梁父突然想起什么,他疑惑问妻子:“你没透露我什么吧。”
“我透露你什么呢?”
“比如我一些特殊癖好。”
“神经病,这些属于我们两口子的秘密,跟儿媳妇说,像什么话呢。
我只是半遮半掩跟她说了,刚结婚时的一些经验,也曾百般折磨。”
“你会不会说话,谁折磨你。”梁父有点不高兴。
“我这样说不是在夸你吗?”梁母打了一下梁父的胸口。
“可别把我夸得太好了,免得我在儿媳妇面前抬不起头。”
“哼,你就得瑟吧。我没说你有多好。”梁母撒娇地说。
“嘿嘿,只要儿子出息,儿媳妇自然想到他的公公也不错,有其父必有其子嘛。”梁父得意地说。
“儿子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有出息我应该得头等功。
等儿媳妇生下大胖子,得先喊我一声奶奶,再喊你这个爷爷。”
“这个你也要争,再过两三个月看看有没有动静吧。
咱得先再养一头猪,十来个鸡。等儿媳妇坐月子时,一天吃一个。”梁父说。
两位五十来岁中年老人,想到自己很快可以抱孙子了,心里美滋滋的。
梁母不免又撒一会娇:“当初生下羽生时,我可鸡屁股没碰过,吃了几个鸡蛋就做完月子了。
当时当生完孩子,家里下蛋母鸡傍晚还不见回来。
婆婆还问我能下床吗,一起去野外找找,多个人多双眼睛。
我心想,刚从鬼门关回来,她真以为生个孩子,像撒泡尿那么轻松。”
“妈可能忘记生头胎的辛苦,她生三妹时,早上生完,中午吃了碗饭,下午就去地里掰玉米了。
人家见她的肚子突然扁下去,问她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会。
她说生个孩子还要休息,你以为生大石头啊。老妈就是坚强惯了。”
“总之,她死了我才过了几年好日子。”梁母淡淡地说。
“不会你天天在心里咒骂她吧。”梁父疑问。
“胡说八道,我哪有空天天咒骂她,只是偶然大家呕气时,咒骂一会。”
“怪不得妈好好的身体慢慢就垮掉了。你咒骂一下,二弟,三弟的媳妇也各咒骂一下。
一个星期有七天,她就得忍受你们三天,上面奶奶又咒骂她一天,都四天了。
我可怜老母亲,真可怜。她去世那天,我见你哭得死去活来,还以为你真的伤心呢。现在想来你怕是哭自己苦尽甘来吧。”
“别说了,清明上坟大不了多烧两柱香给她。”梁母说。
“你都诅咒她,她还领你的情。不过现在你也熬成婆了,不怕儿媳妇对你百依百顺。日常也得吵吵嘴的,家里可热闹啦。”
“日子不就吵出来的吗?你妈也有好多不对的地方。
哪像我现在跟儿媳妇那般知心,我连睡觉的事情都讲给她听,以后恐怕我俩会成为好姐妹呢。”
“我总觉得你会把我一些事情讲给儿媳妇听。”
“不要觉得,床上的事情离了你,还有什么好讲的,难道说你睡觉磨牙,打呼噜吗?”梁母笑着说。
“我现在就磨死你。”
梁父又想充当一只老虎,梁母将计就计,学着绵羊咩咩叫几声。
一出羊入虎口的戏码在夜里有声有色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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