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此时也拨了罗国华的电话,但对面却迟迟不接通,他焦急的抬头瞄了保安一眼,然后又望了望别墅门口一眼。
“咔吱!”
别墅大门被打开,一个二十二岁左右的青年拎着铁砂喷子、步伐极快的下了门前的阶梯,背后还跟了两个光头青年,他们手里拿着长长的三菱军刺,在灯与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夺魂刺目。
“到底怎么回事?”拎砂喷子的青年站在保安室侧面冲保安问道。
“咔喳!”
保安推开保安室门冲出去,然后指着几米外的李宏、冲青年说道:“八哥,就是这小子,抢电话本,还骂我、打我。”
“操,你他妈废物呀?一个人都搞不定?”青年无语的拍了一下保安的脑袋,然后跳过保安室旁边的挡车杆,冲李宏吼道:“快他妈给老子蹲下,否则我让你躺下。”
李宏焦急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三个青年、连续后退三步。这时,电话终于接通,对面的罗国华问“你他妈谁啊?挂了还打,挂了还打,拉..皮..条的呀?”
“操,华哥,你总算接了,我他妈是李宏呀,就上次跟清风一起去赌场的那个,还被你拿枪顶脑袋上来着。”李宏都快急坏了,解释得很快。
对面的罗国华有些摸不着头脑,明显醉意的说:“你把我整糊涂了,让我屡屡昂....就是...哪个来着?”
“哗!”
魏八这时也走到了李宏旁边,将砂喷子顶在他的胸口说道:“我不管你什么来路,老实眯着,否则崩了你。”
“唰!”
另外两名青年也一人抓住李宏一只手臂,将其擒拿。
手机也因此掉在了地上,李宏用尽最大的力气冲地上没挂断的手机吼道:“华哥,你还记得不,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有痣不在年糕,装B讲究境界....”
“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懂了。”罗国华一拍脑袋,这才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嘣!”
魏八没好气的拿枪杆砸了一下李宏的胸口,骂道:“让你装逼讲究境界....”
“哥们,误会啊,我是跟手机里说话来着。”李宏胸口被砸得很痛,便吃力的解释道。
一个青年蹲下去将手机捡起来,看了一下便递给魏八说道:“八哥,他打的是华哥的电话。”
魏八见电话还没挂,便拿过去问道:“老华,刚才跟你通话这小子是你朋友吗?如果不是的话、我就剁两根手指头再放走昂!”
李宏一听这些罗家的人动不动就说剁手指头,心里吓得有些哆嗦,但罗国华的一句话让他松了一口气:“老八,这个人你别乱动昂!六叔嘱咐过的,你告诉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行,你赶紧过来吧,我跟你不一样,我上的是白班,等会还要睡觉呢!”魏八不耐烦的催促道。
“滚犊子,你一天就知道嫖.呀.嫖,难怪要睡这么多觉。”罗国华烦躁的丢下一句,然后便挂断了。
“嗖!”
一个青年很专业的从李宏口袋里搜出那把95军刺,递给魏八说道“这小子还带军刺。”
“呵呵!”魏八笑呵呵的将军刺拿过去,说:“哥们,手机跟军刺我就先帮你保管了昂,等老华来确认我再还你,没毛病吧?”
“妥了,难道我还敢跟‘砂喷子’说不吗?”李宏一直被两青年擒拿着没松开,他眼睛只能看着地面回了一句。
“既然六叔都知道这小子,就松开吧!”魏八将砂喷子夹在腋下,点了根烟才摆手道。
“哗啦!”
话音刚落,两人就将李宏松开。
“呼~~”
李宏吃痛的揉了揉胸口,这才抬头打量起魏八,这人跟罗国华的身高身材都基本一样,一米八,微瘦,但他的脸则是很大众。
全身上下略微有特点的地方就是~他脖子上挂了一颗虎牙,或许是东北虎,因为这颗牙很大,足足六.五厘米长。
魏八发现李宏盯着他的脖子的虎牙看,便笑道:
“我爷爷十年前上山打猎,对一只成年东北虎开了一枪,当时老虎摔下一条土勾的草丛里,我爷爷过去检查时,老虎朝他扑了上去,然后我爸对老虎开了第二枪,可是已经晚了,最后我爷爷........就没有最后了,如今只剩下这颗牙...”
李宏也有些触语生情,想起了自己爷爷在病床上的最后时刻,当时每一句话都那么的低沉,那么的让人悲伤....
他沉默了许久,竟然不知该如何接魏八的话,又过了许久...只听魏八又说:“就算亲人留给咱们的只有过去,咱们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已经陪伴了咱们一个过程,未来还得咱们自己去展望。”
李宏在八度左右的冷风下微微有点颤抖,嘴唇发紫的开口道:“咱们不熟,但你却跟我说了这些,让我怎么回答你好呢,算了,有烟吗?给我一支呗!”
“走吧,外边冷,去别墅里换身衣服吧!”魏八掏出一根中华,拍着李宏的肩膀说道。
“谢了,这是好烟,刚才在村口也抽了一支。”李宏笑了笑,迫不及待的点上,然后跟在后面朝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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