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翠婷道:“从老爷子去世到现在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五年,我没什么本事,宴喜堂在我的手上每况愈下,我不瞒你们,我早已心力憔悴,我已经决定,将宴喜堂转让给新越江餐饮集团,或许这是保住宴喜堂这块招牌的唯一办法。”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茅国远道:“师母,招牌都卖给新越江了,宴喜堂还能保住吗?”
齐翠婷道:“他们已经答应,会留下宴喜堂这块招牌!而且我和他们有约在先,宴喜堂可以卖给他们,但是宴喜堂的后厨必须要由老爷子的传人统领,这才是我召集这次厨艺比赛的真正原因,老爷子当初有言在先,斩云刀不会再传给你们这一代弟子,让我将来时机允许,把斩云刀传给你们的后人,这次厨艺比赛的获胜者,不但可以得到斩云刀,还可以在将来统领宴喜堂的后厨。”
茅国远和钱贵生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他们对这次比赛的目的很清楚,也明白他们的子女只不过是过来陪衬罢了,宴喜堂被新越江收购这件事已经成为定局,外界风传大师兄沈万堂是新越江的股东之一,如果这件事属实,那么宴喜堂的归宿更加毫无疑问,师母齐翠婷只是故意走走形式罢了,给外界一个公平的印象。
齐翠婷摆了摆手道:“趁着还有时间,让那些孩子过来给你们的师父上柱香吧。”
几个人齐齐应了一声,走出门去,茅国远和钱贵生走得很快。
朱老二和沈万堂落在后面,沈万堂走路一瘸一拐,拐杖点击着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他低声道:“何苦来哉,自取其辱。”
朱老二停下脚步,目光冷冷盯住沈万堂道:“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斗气,也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维护师门的荣光,不让宴喜堂落入小人之手。”
沈万堂眯起双目望着朱老二:“荣光?你也配提荣光这两个字,宴喜堂的清誉还不是败坏在你的手里。”
朱老二道:“沈万堂,你父子两人如出一辙,卑鄙无耻,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出来,来一场公平的决战?”
沈万堂不屑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当年的朱大成?你以为自己现在会是我的对手吗?”他摇了摇头道:“你完了,你只是一个废人,你注定只是我的手下败将!”
沈万堂和朱老二唇枪舌剑的时候,在大厅的采访现场,苏乐和沈英南之间的火药味也渐趋激烈。
记者采访苏乐的从业经历的时候,苏乐避重就轻的说起他得蒙朱老二收为徒弟,在他的门下苦学厨艺。一旁沈英南却道:“为什么不说实话,你之前只是肉联厂食堂的一个勤杂工,平时的工作就是洗碗扫地,你有没有厨师资格证啊?”同行是冤家,对于即将厨艺比拼的同门来说彼此间的敌对情绪更为强烈,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基本上都是扯淡。
沈英南的这句话顿时在现场引发了一颗炸弹,所有记者都把目光转向了苏乐。
苏乐这小子的心理素质绝对超人一等,虽然被沈英南当众揭短,可他却仍然处变不惊,微笑面对眼前的那帮媒体记者,这绝不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小子能够表现出的世故练达。
宋轩和谢云安两人此时都坐在大厅的一角,两人都饶有兴致地看着现场的变故,宋轩点燃了一支雪茄,抽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低声道:“苗随意的这帮徒子徒孙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自爆家丑,人家都是关上门来窝里斗,他们居然连门都顾不上关就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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