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鹏学的是小语种,确实很不错。
不过她这专业也不赖,既是她的兴趣所在又契合她规划的未来。
“你啥时候开学?”她问常文栋:“咱们要是能一起走的话就去找一趟辛鹏,叫上他,咱们一起去。”
在省城读大学的开学日期都差不多,紧着最早开学的那个一起走肯定没问题。
接下来几天拿着录取通知书拿到各方给的奖励,又和常文栋去了一趟辛鹏家,确定好出发日期后就开始为开学做准备。
莫兰怕学校买的被褥啥的不暖和,亲手给她做了一套。老厚了,特压风,她盖着被翻身都费劲。
“妈,这也太厚了吧,我一直用的那床就行...”
“那床也带着!”莫兰早计划好了:“那床薄一点,刚开学你就盖薄的,等十一二月冷了换厚的。你别嫌重不好拿,让文栋文闯他们给你拿,肯定能拿过去。”
行吧,都拿着。
除了被褥,莫兰还给她织了毛衣毛裤毛线手套,絮了新的棉袄棉裤棉手闷子,用家里最好的毛皮做了帽子袄子和靴子,真的是怕她在外边冻着啊。
弟弟们都看不下去,跟莫兰说做的没有买的好看,她去外边上学不能跟在家似的土了吧唧,得打扮好看才行。
莫兰根本不听他们的,只让她把这些都装起来,必须带学校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她出去读大学莫兰比她还紧张焦虑呢,
焦虑的莫兰问她:“对了,石头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东西,在你小屋的抽匣里,头前儿太忙我给忘...诶,你慢点,东西放那又跑不了你着什么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急什么,反正就是很急!
挨个抽屉拉开查看,直到拉开最里侧最不常开的抽屉时,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
一根红色手绳配两个雕刻精美打磨精细的小桃核吊坠,整整八条;朴素但精致的手工编织的红色脚绳,虽没吊坠但也非常好看,也是八条;一个巴掌大的纯黑色手缝小布包,装一到两片卫生巾正合适...
他什么意思?
八条手绳脚绳,一学期一换,他给她准备了大学四年的!
他是打算四年都不回来,让常家所有人都习惯没有他,然后他就能够理所当然的跟他们所有人都一刀两断吗?!
想的美!
时星辉他想的美!
在旁边的抽屉里翻找半天,终于找到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张。
她看都没看直接将纸塞到黑色小布包里,喑哑喃喃:“时星辉你给我等着,等我找到机会去抓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说的越狠眼泪就越加汹涌。
这些天紧绷着的那根弦倏然绷断,被她刻意掩藏起来的情绪以摧枯拉朽之势占据她全部心神。
石头、石头、石头...
石头沉了大海,了无音信。
家里安了电话,联系非常方便,可一直到他们开学石头都没再往回打过一通电话!
去省城的火车上,辛鹏看着蔫头耷脑的她,龇着大白牙没心没肺的说道:“久姐,支棱起来!时星辉飞远了不要紧,还有我呢!以后我陪你打江山,下次见到时星辉咱就拿白眼仁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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