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庸的妈真戒了六合彩了,这样过了两年,她欠的赌债还清了。丈夫吴牧很爱她,不忍过多责备她,只是有苦劝她要彻底戒赌的。
第三年元旦来临了,半个月后她进城到批发部买年货时,批发部的老板娘竟认出她了,老板娘是隔壁班的“班草”,对她很热情。
老板娘后来向她介绍了“汽车赛”类的“时时彩”,说“下一注一分钟”,比至少要“一天一注”的六合彩强多了。
“你中一百万,庄家都不会少你分毫!我们大陆赌六合彩,小庄家将收集到的码报给大庄家,大庄家按所报金额的百分比付酬金给小庄家……一旦大庄家‘倒’了,小庄家也往往不能兑现的。但这’时时彩’真的比六合彩强多了,可以让人24小时内每隔一分钟便下一注的……”
昔日的“班草”开始手把手地教昔日的“班花”了。
“何兰芳同学,你不愧是班花!我才讲两遍你就全懂了!以前人家教我,我足足花了一天才学会如何下注!”
她去赌“时时彩”了,还真的开始赢了,她线上还有个“代理”的。
她一开始赢二三百元便提现下线了。后来胃口大了,赢三五百,七八百都不停手,终于开始输了,一次比一次输得多。
她便向表姐许爱茶“求援”了。
许爱茶大她五岁,曾经也迷恋过赌。
许爱茶在供电所上班,老公徐宝明在同一个镇里当医生。
徐宝明医科大学毕业,身高一米八,不胖不瘦,一表人才,医术高明,每次找他看病的病人队伍总是最长。
许爱茶身材窈窕,身高一米七,肤白貌美,是单位的一枝花。
他们的儿子7岁了,上小学一年级了,她回到家,感觉家务轻松了许多。
丈夫常常上夜班,除院长器重外,还有他想多辛苦几年,准备在城里的好地段买大套房子的。
她回到家,儿子早睡早起,丈夫常常值夜班,她夜里便显得空虚寂寞起来。
有同事喊她打麻将了,她不会,同事教会了。
半年过去了,她喜欢上打麻将了。每天吃完饭,正洗碗呢,同事来电话了,于是她将碗一放便去了。她儿子倒是很聪明乖巧,学习上不用她操心的。
一年过去了,她觉得与同事们打麻将没有劲,觉得她们“一心为钱”,“小里小气”什么。
同事赢二三百,开始输几块了,便认为手气衰了,借口有事,下桌了。才夜里十点多呢。
她有几次赢了,也想早上下桌,同事们便“不让”,于是她“舍命陪君子”,陪到通宵了,她反输几百,大伙便心满意足……
后来她们规定打几圈,结果也往往不按规定,依然是她赢时便加圈,她输多时则按规定的。
她与同事打五六个月,终于不打了。
她改去麻将馆打。
同社会上的人打,鱼龙混杂,麻将的筹码越赌越大。
许爱茶越输越赌,越赌越输。她将自己的工资输光了,就挪用丈夫的。丈夫的工资卡开始几年交她保管的,后来见她麻将瘾很大,而且输多赢少,就自己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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