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丽香居的人,开始的那几天,都会经常过来看叶子,就像看一个笼子里的怪物一样,但是方鑫告诫众人,只能看、不能说,谁要是对外人说了叶子,当众打死。
叶子听了,心里无必恐惧,而只以为,赵晴是真的对她好。
后来,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挫折,会让人更乖觉、也能让人更快地成长。
赵晴,不知道叶子在船上的经历,而以为她只是个长相异类的小女孩,就经常给予孤儿渴望的温柔,骗她去帮自己,偷首饰和钱、在自己找男人的时候帮自己望风。
丽香居里,赵晴属于长得一般、技能上佳的女人,加上因为得罪了账房阿庆,出不了台面,只能做教习嫲嫲。但是心高气傲的她,受不了这样的不公,便教唆叶子帮她偷东西、首饰,来解气。
叶子,被抓,是在她十岁那年。
赵晴已经被她的努力之下,开始大着胆子插金戴银的那段时间。
赵晴以为她掩饰的很妥当,因为她不是拿到了叶子偷来的东西,就立刻去买首饰、衣裳或者直接傻傻地就穿戴在身上进出,而是日常锁在柜子里,就睡前摸摸上面的镶嵌的大珍珠和各色宝石。
中元节的一天,楼主方鑫放了丽香居的众人都出门闲散一日。
赵晴见人都出门了,便忍不住戴着她天天晚上在头上插上又拔下的珠翠金钗,赶着日落西山后的夜色,去肉铺找老齐。
她早让叶子借着上街买线的机会去问过了,这几日老齐的女人,丈母娘病了,回了娘家。
赵晴虽读书识字、弹的一手好古琴,但是对于床上的事情,她还是更喜欢听从身体的态度。
她不喜欢文弱书生,因为他们总是啰里八嗦地先要承诺,她懒得撒谎,对他们;
而武人又太冷酷,发泄完了就立刻赶她走,她受不了这种轻视;
只有这肉铺的老齐,是当真喜欢她,除了身上味道,大了些。
从老齐那里回来,已经快半夜了。她着急回来洗浴,却被等在后门的男人们捉了个正好。
赵晴没有辩驳,当众架在院子正当中,哭天撼地地挨着打,直到奄奄一息。
二楼围栏边,立着所有女人,方鑫可不会放过这样“杀鸡儆猴”的机会。
女人们都不敢吭声,只冷冷地看,包括叶子。
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这一天她意识到,母亲再也不会回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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