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泽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特意咳了几下:“那日,朕刚到府上,就看到丞相持刀要害朕的奴才,朕不过命人出手阻止罢了,殊不知,刘丞相如此气量狭隘,竟跟母后告状。”
短短数句,竟让丞相的老脸红了下来:“陛下误会了,是这奴才要害我的女儿,情急之下,老身这才……”
怎么这话到了丞相的嘴里反倒是变味了。
江白竹立马打断了丞相:“胡说八道,整个御膳房都能为奴才作证,丞相明明就是请奴才去行医,如今奴才倒里外不是人了。”
“你这狗奴才,竟敢在太后跟陛下跟前狡辩。”
“狡辩?”江白竹也不是省油的灯:“丞相,你的心是被猪油蒙了,敢不敢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起誓,若你弄虚造假,便不得好死。”
光脚的不怕穿鞋,她问心无愧,说起话也是义正言辞。
相反丞相看着她胜券在握的模样,倒有些犹豫不决,莫非,这狗奴才还真留了证据。
可他背后有太后:“微臣没半分妄言。”
此话一落,谢君泽眼眸一咪,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孝全太后自以为给谢君泽设了一道难题:“皇帝,这该如何解释?”
“丞相,今日就当着众爱卿的面,告诉朕当真无半分妄言?”谢君泽又再次确认。
丞相心中忐忑,面上却点了点头,反正有太后在背后帮衬,便无人敢动他。他相信很快兵权和财权便能重新夺回来。
“好,丞相既如此说了,倒有一人登堂作证。”
丞相皱了皱眉,面色越发紧,心里越发不安。
有一风华正茂的女子缓慢走了上来:“臣女叩见陛下。”
江白竹认得出,她就是那日病入膏肓的丞相千金,她怎会如此在这里呢?莫非是过来指证自己的亲生爹爹?
而丞相在看到自个亲生闺女之时,面色随即无比惨重。
“落雁,你…”
落雁慢慢的抬头,眼底泪花簌簌掉落,视线一转:“陛下,臣女指控这个为了功名利禄不惜杀害臣女娘亲性命的男人,为了冤枉江御厨,他甚至要夺了臣女的性命,他根本就不配称之为父亲。”
李落雁这一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令所有的局势立马转向了江白竹。
“是这小兄弟救了臣女的性命,要害臣女性命的罪魁祸首才是我这位亲生爹爹。”
他面色一白,语气也不再坚决:“老身一时心急,可能是冤枉了这位小兄弟。”
谢君泽早就摸准了丞相的性子,他不过是借着太后的帮衬而斗胆在朝堂之上伸冤,如今铁证如山,丞相必定退而求其次,把黑锅一甩。
江白竹真没想到丞相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简直是堪比禽兽,几乎是控制不住,她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孝全太后一听丞相此话,一怔,心立马变得拔凉拔凉,这丞相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巴烂,她还能怎么做呢?
谢君泽定定的看向了孝全太后,心里明白,这回孝全太后肯定无话可说,她绝不会为了一个区区的丞相背上背锅。
“母后,你总该信儿臣了吧,如今此事该如何判呢?”
他假意打不定主意,实则是避重就轻。
此事先是由孝全太后挑起,而最后这所有审判皇亲国戚的重任一股脑揽在孝全太后的肩上,她等于是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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