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谢君泽的。
江白竹一惊,连人带包袱摔了下去。
她再睁开眼睛时,谢君泽已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狗奴才,没朕的旨意,你敢逃宫?”
这私自逃宫可是要被灭九族的。
江白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赶紧爬起,跪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陛下,奴才知道错了。”
谢君泽唇角掀起一抹讽刺:“你老老实实回答朕,为什么逃宫?”
“奴才不敢说。”
谢君泽皱眉:“朕命你说。”
“说了陛下会不高兴。”
谢君泽的脸色更黑:“要你就说,废话那么多干嘛?”
江白竹委屈巴巴的看向谢君泽,杏眸微微一转:“那可是陛下命奴才说实话的,等会奴才若是说的话让陛下不高兴了,陛下可不要再怪奴才。”
谢君泽冷哼一声,反手往江白竹脑袋一敲:“贪生怕死的狗奴才,朕暂且饶了你这条性命,你但说无妨。”
听到谢君泽这么说,江白竹这才放下心:“都是陛下的错,奴才才不想做陛下的昭仪呢!”
闻言,谢君泽一惊,完全不敢置信,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打量了好几下,难不成这小女子真是淡泊名利、宁静致远?还是说这只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手段?
将满腹的猜疑压下去,谢君泽勾了勾唇,面上的认真转而褪去,使劲的敲了她好几下脑袋:“江白竹,你真以为朕会看上你这种庸脂俗粉?不过是逗你开心而已,你还当真了,着实可笑。”
江白竹立马激动的瞪大眼睛:“这么说,陛下真没这个打算?”
触到她眼底的激动,谢君泽有些郁闷,他堂堂一个帝王,竟会被一个女子如此嫌弃?这说出来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是,朕没这个打算。”
江白竹立马放下心,开心得不行:“对,是奴才自己理解错了。”
谢君泽面色又僵硬了些许,没来由的想脾气,这,这女人就那么讨厌他吗?
忽然间,有些不想见到她,谢君泽手一甩:“今日,朕就放你一马,狗奴才,你好自为之,若是再发生像今晚这种情况,朕绝不轻饶。”
“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江白竹点头如捣蒜。
今日说明白即可,这样,她就不用急着出宫了。
回到住宅,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个一觉。
而谢君泽却睡不着,一想到今日江白竹对自己嫌弃至极的模样,就甚是心烦。
已过丑时,江公公见谢君泽寝宫还亮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进去,却看到将君泽一人俯伏在书桌,手握墨笔,像在写些什么。
江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陛下果真是勤政爱国,这么晚都忙于国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纸的东西时,江公公吓得差点没晕倒。
谢君泽根本不是在写字,整张纸画着密密麻麻的乌龟。
他自己倒没在意,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公公:“朕不过无聊,想做画。”
江公公诚惶诚恐的抹了一把冷汗,这是画吗?这明明就是信笔涂鸦,若是被旁人看到陛下画乌龟,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谢君泽将墨笔搁到一旁,眉宇皱紧:“江公公,这普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想嫁给朕?”
江公公陷入一种为难的境界,“陛下,自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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