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晚歌边告诉宋氿,杜春她们都说味道不错,可以试一试,言语间是掩饰不住的高兴与雀跃。
似乎是被其感染,宋氿神色柔和些许:“回去做些,明早我一起带去集市。”
“好。”一进院门晚歌便拉着宋氿钻进灶房帮忙,为了卤肉大计,晚歌忙前忙后。宋氿则老实的被其使唤,让干嘛就干嘛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只埋头做事便是。
也是宋家上没人,宋氿宠着晚歌。否则一些计较的老婆子瞧见自家儿子被媳妇儿这么的使唤,可不得发飙发难。
就比如傅家。
“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找那狐狸精了?”傅母满脸怒容的责问着傅容,眼底满是很提不成钢。“娘,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让人瞧了不好。”余光扫见旁边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傅容头疼的揉揉脑袋。
“有什么不好的,她既然敢做,就别怕我说啊!”傅母看着傅容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直喘粗气:“你看看你现在整个人都被那狐狸精迷了心神,都瞧不出个人样来了。”
这段日子因着晚歌,傅容无心念书,时常拿着书坐在窗枢前望着外头发呆。时间长的时候一望就是一整天,你叫他或是与他说话都觉整个人恍恍惚惚的。一天天儿过去,人变得越发沉默消瘦,全然没了以往那精气神。
在这么下去别说去参加科举了,怕是还没到时候人就先给倒下了。傅母是全给瞧在眼里,焦在心里。若非其父拦着,她早就去找那小贱人理论一番了。
秀才家的热闹谁不想看,就这么一两句话的功夫,便有不少人围了过来,傅容瞧了更觉脑袋一胀一胀的痛。
“够了,娘,咱回去别在外头添乱了成不。”不愿被人当做笑话看,也不想因此而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到晚歌耳里。傅容强忍着不适,上前拽着傅母的手想规劝人回去。
如今的他在晚歌心里已经是为不待见之人,他不愿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因此而变得丑陋不堪。
只是他不知他越是这般的维护着晚歌,傅母对晚歌的厌恶就越深。
“回去做什么,回去打碎了牙闷声咽肚里吗?看看,看看。我儿被活生生折磨成模样,你还要我回去。要回去你自个儿回去,我傅氏咽不下这口恶气。”傅母狠狠甩开傅容的手:“今日我便要去那苏河村好好的问问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一家人。”说罢人一甩袖子便往村口走,势必要去找晚歌算账。
傅容的耐性已经彻底被消磨殆尽,看着傅母的背影也没追去:“娘今日若真去寻滋闹事,回头人上门讨理,儿子也没脸见人。不如便收拾了东西远走他乡远远离人。如此娘也高兴,儿也静心。”
傅母脚步像是被这句寒心话给冻在了原地,捂着阵阵发疼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容,大抵是没想到这般伤人的话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这这就是我养出来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这般说自己的母亲,好啊,好啊,真是好得很啊!”傅母抖着手气得不行,指着傅容连着说了三声好啊。
“儿也不愿说这些伤人之话,只是此事本就是儿不是,辜负了人怨不得她。”傅容别过头有些于心不忍看父母,却还是狠心说道:“母亲执意要去找人说教,可不就是践踏儿子脸面,日后儿子还如何见人。”
一声声,一句句都直戳傅母的心窝子,疼得让人受不得。
“我处处为你担忧着想,不曾得个好字,反倒怪我多管闲事了。行,行,你越是这般护着她,我就越是要去看看她到底哪般好,都嫁人了还能把我儿迷得神志不清,连自己的母亲都敢不敬顶撞的。”傅母气红了眼,怒发冲冠的推开人群就往苏河村奔去。她倒要去瞧瞧那晚歌到底给自己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都这般了人竟还百般维护,甚至为了拦住自己的亲娘,说出那般令人心寒的绝情话。
傅容见状心中大呼不好,赶紧追着上去想要将人给拦住。奈何傅母是铁了心要去找晚歌,怎么拦都拦不住,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傅容一时怒急攻推搡拦人间眼前忽的一阵昏天黑地,整个人一下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容儿,容儿。”傅母吓坏了,赶紧扑过去看着不省人事的傅容哭腔慌张着大喊:“快来人啊,出事儿了,快来人啊!”
方才看热闹的人都没走,见着出事儿了赶紧过来帮忙一些人去请大夫,一些人赶紧上前掐人中。随后见没用只能请个汉子将人给抬进屋去等大夫来。
也是不巧,村里赤脚大夫今日出诊去了,急得傅母直抹泪哭嚎冤孽啊,都是冤孽啊!
学堂里听到消息的傅渊东西都不曾收,匆匆请同院的人帮自己看着学生便跑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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