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是个侧福晋,比李氏地位高,可感情是分个先来后到的,李氏在四爷心里的地位绝对要比她一个后来者高得多。
毕竟李氏还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呢。
她尼楚贺有什么?不过一个侧福晋的头衔,摆着好看罢了。
武格格面色焦急,忽然凑近了她,“侧福晋,奴才有件事要告诉您,还请您屏退左右。”
尼楚贺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喜鹊和登梅退开一些距离。
直到她们听不到这边的对话,才慢悠悠地喝了口奶茶,“有什么话说吧。”
武格格坐正了身子,笑了笑,“侧福晋,您刚来,有件事您许是不知道,奴才并非不得宠,而是奴才不敢得宠。”
听了她这话,尼楚贺一怔,诧异地看过去,“这是何意?”
她是真的不解了。
原以为是李氏压的她没机会得宠,可听她所言貌似还有内情?
武格格神色间流露出一丝黯然,“当初奴才初进府,也是一心想获得主子爷的宠爱,为主子爷生下个一儿半女,奴才也算终生有靠了。”
她抚了抚自己的鬓角,眼眸比平时亮了几分,“那时候奴才比李氏年轻貌美,主子爷也很喜欢奴才,虽然比不得李氏,也算不差了。奴才满心欢喜和期待,只是一直不曾有孕,难免焦躁。
不久后,宋姐姐有了身孕,奴才更是难过,那段时间主子爷经常陪着宋姐姐,去奴才那儿就少了。可就在不久后,宋姐姐就小产了。”
小产?
尼楚贺不禁猜测,武氏既然说到这儿,莫非事关宋氏的孩子?
莫非宋氏的小产并非意外?
武格格双手绞着帕子,脸色透出些许苍白,“那时候宋姐姐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奴才只当宋姐姐身子弱,这才没保住胎,主子爷也是如此认为,没有任何人怀疑。
那次后,主子爷就对宋姐姐越来越淡,而奴才依旧没有怀孕。直到有一次,奴才生病,奴才的丫鬟翠心从厨房熬了药回来,脸色煞白说出一件事。”
她的目光中陡然流露出愤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攥着帕子的手也越来越紧,“她说她偶然听到膳房的小喜子和李氏身边的秋彤的对话,奴才的药里面被下了药。
那药无色无味,能让人身子越来越弱,外面却瞧不出任何毛病,即便怀了孩子也无法保住胎,郎中诊脉也只能诊出孕妇身子虚弱,不易坐胎。”
尼楚贺震惊地瞪大了眼,还有这种事?
看她一副切齿愤恨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再经过武氏对李氏的态度,尼楚贺渐渐信了几分。
武格格忽然收了那份伤心愤恨,苦苦一笑,“若非翠心有事折返,也不会听到那样一番话。奴才联想到宋姐姐多年体弱,一直不曾平安地生下一个孩子,而李氏却平安生下了大格格和二阿哥,就猜到了几分。
宋姐姐和李氏前后进府,那么多年,怕是宋姐姐也着了李氏的道。那时候李氏得宠,奴才不敢告发,只是自从那次后,奴才就故意出错,惹得主子爷厌弃,渐渐不再进奴才的院子。”
原来看着头脑简单,没心没肺的武氏也有这样一段故事,还为了保护自己而避宠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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