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都能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知许有事便没在逗留。
燕蘅渡河时已近中午,此时顾危宁和元五已经到了烟溪西城外的红叶山脚下。
他们要找的神渡草就在红叶山上的隐门,顾危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这神渡草,也没有把握能从隐门拿到神渡草。
但总要试一试。
“公子,这就上山去?”元五问道。
“嗯。”顾危宁淡淡应道。
顾危宁不知道此刻的隐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昨儿晚上燕蘅已经给隐门处理好伤口,没什么大碍了,但隐门的众人得知自家门主受伤之后个个都胆战心惊的。
尤其是官乐的二叔官盛,他已经拉着官乐检查了好几遍,“让你别出去到处跑不听,现在好了,哎!”
“他这不没事么。”一旁官乐的二婶言莘开口道,“男孩子就得出去闯闯,不然怎天呆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什么样。”
“他这叫没事?你看看这伤。”
“真没事儿。”官乐道。
“你这伤口自己处理的?”言莘问。
官乐脸微微红了红,小声道:“不是,遇见个贵人,是她救的我,不然……”
“那得好好谢谢人家。”官盛道,“知道是谁吗?”
闻言,官乐茫然地摇了摇头,又道:“不过我知道她肯定是玄门的人。”
“玄门的人?”言莘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来,“玄门的人什么时候都开始做起救人的勾当了?”
“什么叫勾当?”官盛不赞成言莘的用词,“那叫买卖。”
“什么叫买卖?”官乐显然也不赞成他父亲的用词,“人家好歹救了你宝贝侄子,你们能不用这么龌龊的词么?”
“我就是觉得奇怪。”官盛道,“你怎么知道他是玄门的人?”
“我猜的啊。”官乐道。
“猜的?这还能猜?”官盛好笑的看了眼官乐,又转头看向言莘,道:“我猜铁定不是玄门的人。”
言莘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不是。”
玄门的人做事向来做的绝,从他们只做毒药不制解药便可看出来,也真不怕那天自己绊自己一脚。
“对了,是谁要杀你?”言莘问到。
“你终于想起来问了。”官乐抬头看着她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其实他是知道的,就是陆君珞,因为他知道了一个关于陆君珞的秘密,所以他要杀了他。
但他不能告诉他叔婶,他们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去找陆君珞算账的,到时候陆君珞会不会以为他们也知道了那个秘密。
陆君珞为人狡诈,又睚眦必报,他们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是谁要杀你都不知道,简直是活回去了。”
言莘虽这么说着,但还是叫了人去查,又道,“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再下山。”
夫妻二人在屋内关心官乐,隐门的其他人已经把隐门守得严严实实,昨儿晚上隐门进了贼,藏宝阁被人偷了。
顾危宁一行人行至半山腰马车就被人拦下了。
“马车上什么人?”为首的人开口问到。
“顾危宁。”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马车里了出来,随后便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了帘子,顾危宁下了马车,“有事求见你们楼主,不知可否带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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