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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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兵马虽然分散多处,但依仗这长安城之固若金汤,凭我们不过两万的兵马,实在难以占领。”庞柔大哥作为唯一的智力参谋,在一路上无事可做,只是将此行计划反复掂量,总觉得不妥。
“所以我从陇城就一直强调要好好利用董相国发给我的密信啊。”马腾静静地回答他。
他给我的印象仿佛在一瞬间就成为了智勇双全的三流督帅,一跃脱离了多年的大众脸形象——话说似乎我在之前就已经有过一两次类似的感慨了吧……
“虽然有董卓的密信为证,但要在长安城数万jing兵面前夺取城池,实非稳当之举。”庞柔倒是表现出应有的慎重,只是他好像还没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必要xing。
我代替老爹摇头:“我们没有其它选择了,必须拿下长安,否则即使倾尽全力,也只能永远龟缩在凉州做一团贼寇。而以凉州之贫瘠,根本养不起三五万兵马,何况……董贼一ri在朝,我们连凉州都无法完全掌握——连立足之地尚且不稳,又如何在这世上安身进取?!”
不管马腾还有什么打算,长安重镇从来都是我们必取之地,既是粮源兵源财源,更是向东向南打天下的不二出路,只要能将长安稳稳地掌控住,既是将现在手头的两万士卒拼个干干净净……我也是打心眼里愿意的。
当然这几万人是我老马家多年的血本,一半以上都跟随老爹至少五年了,也屡屡参与了外对西羌东胡、内对朝廷三辅的多次小规模作战,在围剿韩遂前的突袭战之中也小有历练,虽然远称不上身经百战屡历杀伐,但都是一群西北老兵,至少在刀尖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总比临时从乡下拉扯来的新兵蛋子强多了吧,能少死几个自然大家都喜欢……
马腾再次开始故作高深,对于我所表达的意见只略微点了点头,并未多做表示,仍是一人一骑走在队列的最前。
咳咳,倒还真是深不可测,我现在也希望他能多深刻思考,憋出一点奇思妙想来,否则又得老子前去拼小命了。
在这里我小声地说句大实话:虽然我们这一票同志们看起来满怀信心,正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奋勇进军着,将长安守军视为土鸡瓦狗,认为在我军无敌的智勇之下必将兵不血刃地拿下,但此战的重要意义,谁心里会不明白呢?
受限于地域与实力,我们现在每一次作战都必将十分艰难,与韩遂在允吾之战,若非韩遂这烧饼老贼自恃武力目中无人、肯连续出阵单挑,而换成坚守不出或者有计划的出兵冲杀对阵,采取正规的长期战、阵地战,至少三五天之内我们没大可能把他老窝给打下来;而此次抢占长安城的计划,同样也是建立在敌军守将智商是负数的基础上,也是险之又险。
不成功,便只能成鬼,仁或者人都成不了。
当然,和平统一永远是我的心中最美好的希望,这也是当今时代的主题呀……
从汉阳郡经扶风郡而向长安,为了和关东联军起兵的时间尽量一致,我们尽量地放缓行军速度,在路上的县道里能多耽搁就多耽搁点时间,但这一千来里的距离,也只能让我们最多拖延半个月的功夫,十五天之后,我们已然进入了京兆尹的地界。
今ri的具体ri期是初平元年正月二十ri。
老爹早已派了快马前去城中递上拜帖,希望兵马能够入城歇息,略作休整。
两万有余的兵马若能顺利进城,掌控长安的几率当然大大提高,否则让我们空手夺城,非但太险,而且毫无胜算。
我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敌将是个大烧饼,希望他毫不犹豫地答应,然后大开城门欢迎我们友军入城。
我们眼睁睁看着长安的城门开了关,关了又开。
两溜烟尘远远地扬起,向西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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